安爭走在最前面進了屋子,心里沒有什么擔心。對于大羲的那些所謂的世家公子,他和別人的看法本就不同。當初他在大羲的時候,哪個天才比他天才?安爭成為明法司首座的那一年,和他差不多大的那些世家公子還在吃喝玩樂。
這民居院子里看起來尋常無奇,可是因為住進來一個貴公子,院子被收拾的干干凈凈。不僅如此,進門的過道上鋪著紅色的地毯,而屋子里原本的陳設都被撤掉了,換上的那些家具都很精致金貴。
出門帶著家具走的人,排場還真是大到了極致。
正房門口站著兩個身穿彩衣的侍女,看起來模樣很俊秀,身材更是沒的說。看面相也就十七八歲,但是凹凸有致。彩色的長裙依然能把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尤其是長腿翹臀,看著就讓人心里發癢。
那兩個侍女站在那,眼神里的那種驕傲感和那個青衣小書童一般無二。
大羲人,哪怕是侍女書童,骨子里的那種驕傲都是天生的。
安爭舉步要走上臺階的時候,那兩個侍女伸手攔了一下:“進門之前,把你們身上帶著的法器全都交出來,我們代為保管。你們見過公子之后,那些東西自然會還給你們。”
杜瘦瘦道:“大爺的東西金貴著呢,憑什么給你。”
其中一個侍女道:“就憑你們?你們眼中金貴的東西,在我們眼中不過是淤泥一樣的東西。”
杜瘦瘦:“要不是看你長得漂亮,我真想把你嘴巴撕了。”
那侍女道:“若不是公子請你們進來,你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安爭拉住杜瘦瘦,對那侍女說道:“法器,是不會給你們的。你們公子要是覺得讓兩個侍女攔路是待客之道,那么我們見不見也沒什么意義。”
剛才出去的那個中年男人冷著臉對那兩個侍女說道:“放肆,這還輪不到你們兩個做主。”
那兩個侍女立刻垂頭:“暮云先生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
可是那神情,哪里有什么知錯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屋子里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幾位貴客,真是讓你們笑話了。我這些下人,平日里被我嬌慣的不像話。雖然她們是下人,可我一直把她們當自己家人看待,所以她們說話放肆,幾位貴客千萬不要在意。”
一個身穿錦衣的年輕人從屋子里走出來,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安爭他們。這人看起來真當得起四個字,風流倜儻。
這個人看起來也就二十歲上下,面如冠玉,但又不是那種陰柔的面相,俊朗明亮。
可是走在最后面的玄庭法師,看到這公子的時候,臉色變得更為擔憂了。
“我叫赫連小心,赫連是我的姓,小心是我的名字,小心翼翼的小心。”
赫連小心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幾位貴客,屋里坐。”
安爭他們進門,杜瘦瘦狠狠瞪了一眼那個攔路的小侍女。那侍女同樣瞪著他,只不過,杜瘦瘦是單純的瞪一眼,而那侍女眼神里居然有殺意。
進了屋子之后才發現,屋子里鋪著的居然是金絲地毯。走在上面好像踩在棉絮上似的,感覺很輕柔松軟。但那表面上的一層,又是實打實的金絲。屋子里清一色的紅木家具,而且每一件看起來都頗有年月了。
赫連小心先坐下來,指了指旁邊的位子:“諸位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