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漸升的本來向前的腳步驟然頓住,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你年紀那么大了,和我打豈不是欺負小輩?”
周九機:“你年紀那么大了,和我們國公爺打,難道不一樣?”
戰車那邊,司馬貞如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既然連太上道場的人都到了,那么想必燕王也到了吧?”
戰艦緩緩的從天空之中降落下來,那是燕國王族的戰艦。戰艦打開,一隊身披重甲的鐵流火從戰甲之中列隊緩緩的走出來,然后整齊的往前壓。之前趙國那邊數百騎兵騎著妖獸看起來已經極有氣勢,但是當鐵流火的重騎兵從戰艦上出來之后,對面的騎兵氣勢立刻就弱了。
誰也沒把那解釋氣質這種事,明明對面的騎兵個個都是高手,而且坐騎也都是妖獸。可偏偏鐵流火這邊的重騎兵一出現,瞬間就把對方的氣勢壓了下去。而就連鐵流火的戰馬,居然也對面前的敵人絲毫的懼意都沒有。絲毫那些妖獸在它們眼里看來,都是還不如自己的低等生物。
鐵流火之后,大內侍衛保護下的燕王沐七道大步從戰艦之中走出來。他看到安爭之后微微點頭,掩飾住眼睛里的欣喜,裝作很肅然的走到安爭身邊。
“進城。”
沐七道說了兩個字,然后轉身往城門里走。
他身后遠處,戰車里的司馬貞如臉色微微發白:“燕王,既然已經到了,為什么不留下來談談趙燕兩國目前遇到的難題?”
他的臉色發白,顯然是氣的。沐七道從戰艦上下來之后,一眼都沒有看他。
琉璃城的城門打開,沐七道大步走進城門里,安爭他們緊隨其后。
安承禮留在最后,等安爭沐七道他們都進了城之后,安承禮冷冷的說道:“君王面前,不懂禮數,虧你還是趙國的兩朝老臣。大王念在燕趙兩國昔日的盟友關系,這次就不計較你擅自闖入我大燕國土的過錯。你走吧,等你什么時候學會了為臣之道,什么時候懂得禮數,再來這里。”
司馬貞如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我要是非見不可呢?”
“驅!”
隨著將軍方道直一聲令下,三百騎鐵流火重騎隨即整齊的踏步向前。那些戰馬幾乎都一樣的高大,騎在馬背上的士兵也差不多的壯碩身形。他們將掛在戰馬一側的長槊舉起來,當所有重騎同時向前的時候,就好像開啟了一個格外強大的法陣。重騎兵和戰馬身上的重甲同時閃爍出微光,他們身披的甲胄居然都是法器!
更加讓人恐懼的是,三百騎向前,真的是開啟了一個法陣。
趙國那邊,數百名騎兵準備迎戰,可是他們坐下的妖獸居然被那整體壓過來的鐵流火氣勢所逼迫,開始向后退步了。
“氣勢已敗。”
司馬貞如長嘆一聲,手從車廂里伸出來往后指了指。戰車隨即調轉,數百名騎兵護著戰車迅速的退去。
琉璃城的城墻上,沐七道問安爭:“可是走了?”
安爭點了點頭。
沐七道忍不住搖了搖頭:“我現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外強中干了......咱們大燕內斗太重,修行者死傷無數。太后之亂,諸臣之亂,導致囚欲之境以上的修行者幾乎都快死絕了。真要是打起來,沒有什么勝算的。”
安爭:“所以你不得不用太上道場的人?”
沐七道點了點頭:“不得不用啊......出了太上道場之外,咱們大燕現在也沒有多少宗門可以有強者拿出手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連裝胖子都裝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