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魔尊,又或者應該叫做暗黑符魔的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他好像對安爭沒有任何興趣,而對白小池的死,、也沒有任何傷感。安爭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沒有辦法去了解關于白小池的故事,但怎么看他確實都和自己有一定的相似。正如白小池自己所說,我們是命數相同之人。
安爭是血培尸,和他有緊密聯系的是魔尊陳逍遙。而白小池看起來也是一種血培尸的存在方式,只不過十四魔尊用的不是什么法器,而是符文契約。
可是安爭比白小池要幸運的多,因為陳逍遙不是那樣心狠手辣。
魔宗!
安爭的腦子里不得不出現這兩個字,那是怎樣的一群人?從現在得到的所有消息匯集起來分析,陳逍遙就是魔宗的宗主,是十九魔尊之中排名第一的那個。安爭接觸過了十九魔,剛剛又接觸了十四魔,所以對于魔宗僅存的那些許好感,全都來自陳逍遙。沒錯,陳逍遙確實算計了他,讓他成了血培尸。可是之后,陳逍遙并沒有過多的索取,甚至給了安爭很大的幫助。
四個字,將心比心。
陳逍遙是一個知道將心比心的人,所以安爭覺得他應該算是魔宗之中的異類。
當異類這個詞才出現在安爭的腦海里,陳逍遙的笑聲就出現了。
“異類?”
安爭嘆了口氣:“你這樣讓我有一種羞辱感,我的任何想法你都能立刻知道,我就好像整天光著屁股在你面前來回晃,一點兒自己的秘密都沒有,這感覺真的不怎么樣。”
陳逍遙的笑聲更大了:“你錯了,我并不是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你在想什么。只有你動用血培珠手串的時候,我才能感知到。若是你一整天都不用血培珠手串的話,我當然一整天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安爭:“血培珠手串到底都出賣了我什么?”
陳逍遙:“估計著是你的全部了......當你使用血培珠手串的時候,因為你和我之間有血脈關系,所以在我感知到血培珠手串開啟的時候,我就能接收你的感官。你看到的,你聽到的,包括你的想法,我都能知道。”
安爭:“他媽的這東西能不能摘?”
“暫時不能......哈哈哈哈,你居然想到了洞房花燭夜!安爭啊,我本來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呢。”
“你們家正人君子不結婚嗎?不和自己的女人親熱嗎?萬一都被你看了去,我難道要去挖了你的眼睛?”
陳逍遙笑著說道:“你不用那么氣急敗壞,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少白帶回來的紫蘿道根對我幫助很大,再過一陣子我就能撤銷和血培珠之間的聯系,到時候血培珠就完全是你的了,而且我還會把這些年從你這暫時借過來修補我肉身的力量都還給你。”
安爭:“我現在就想給你磕一個。”
陳逍遙:“你確實應該給我磕一個,縱然算不上你的師父,也比你名義上的師父要強多了吧。你自己想想,武院那兩個先生,一個常歡,一個霍棠棠,都幫了你什么?”
安爭:“可我最起碼不用擔心他倆偷窺!”
陳逍遙:“偷窺這個詞用的兵部準確,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在看著,而且是借你的眼睛在看著,借你的耳朵在聽著,借你的身體在感知著,所以能是偷窺嗎?你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怎么能算是偷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