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俊:“你想干什么?”
息青燈道:“他是圣堂檢事寧崖亭的兒子。”
安爭:“我聽聞現在大羲最炙手可熱的衙門就是圣堂,已經完全取代了當初大羲明法司的地位。所以,圣堂檢事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小官的孩子,也能擋著三道書院二院先生的面指指點點?”
寧俊:“你想死?”
安爭:“想。”
寧俊楞了一下,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
安爭看向息青燈:“請問先生,我要是正式入你門下,是不是還要走個什么過程,或者說是什么規矩什么禮法?若是這個禮法沒有完成,我就不算是你的門下?”
息青燈:“是,一會兒我帶你回去之后,會先帶你去二院名錄堂為你辦理入院的手續,還要有戒法堂的人來查你的來路和家里情況,一切都順利的話,你才算是正式成為我門下的弟子。”
安爭:“那就好。”
他說完這三個字之后,轉身看向寧俊:“你這樣的人如果是在燕國的話,我連你爹娘一起打。什么樣的人教導什么樣的孩子,在你眼里女人是不是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在你眼里,你看上的女人就不能隨隨便便和別的男人有接觸?哪怕你并不想娶這個女人,只是覺得她漂亮,你睡過幾次之后也許厭煩了就會丟到一邊?”
不等寧俊說什么,安爭往前邁了一步,鼻子幾乎貼著寧俊的鼻子,兩個人的眼睛對著眼睛。
“你想干什么?!”
寧俊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厲聲喝問。
安爭道:“我聽聞三道書院有個規矩,從來不阻止弟子之間的切磋,只要不打死人,書院基本上是不會過問的。而且一方提出挑戰之后,另一方有權利拒絕。但是只要接受挑戰,那么哪怕自己被打傷了也不能追究對方的責任。這規矩不管是二院還是一院都一樣,是當初圣皇陛下親自提出來的,為的是提升弟子們的銳意。”
安爭單手伸出:“我向你挑戰。”
寧俊嘴角獰笑:“你是真的想死了,本來我還想著,你這樣一個才剛剛加入書院的人,我若是打殘了你顯得以大欺小。你不該和她說話,不該和她有所接觸。我今天就告訴你,這個女人早晚都是我的,別人誰也不能碰。至于我對她怎么樣,誰也管不著。你想死,我成全你。”
他回頭看向息青燈:“請院監。”
息青燈下意識的看向安爭,她當然知道安爭是想替自己出氣,可是寧俊的父親雖然只是圣堂的檢事,是正六品的小官,然而寧崖亭和圣堂司座之一顧九靈關系密切。圣堂的司座,雖然按照品級來說也只是四品的官員,然而現在圣堂的權勢實在太大了圣皇對圣堂的人已經不能說只是信任了,甚至可以說縱容。
一個正四品的圣堂四座,在二品大員面前也一樣的趾高氣昂。
“杜少白。”
息青燈叫了一聲,安爭搖了搖頭。
在二院隨處都有一種銅鑼掛著,弟子們之間如果要切磋的,必須敲響銅鑼,然后院監就會立刻趕來。在院監的控制之下比試,以免出現大的意外。若是不通知院監情況下的比試,視為最嚴重的違背院規,立刻逐出書院。
在他們不遠處的墻壁上就掛著一面銅鑼,寧俊一步跨過去將銅鑼敲響。二院的院監幾乎在幾秒鐘之后就到了。
“誰敲響了銅鑼?”
那個院監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一只手拿著筆,一只手拿著厚厚的一個本子。
“弟子寧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