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習慣性的走到那張他以前固定坐的桌子旁,卻被那風韻猶存的老板娘攔住。
“真是對不起這位小哥,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吧。這張桌子是不留客的,算是......算是被我們封存了。”
“封存?”
安爭楞了一下,看向老板娘:“顧大娘,為什么?”
顧大娘楞了一下:“你認識我?以前來過?”
安爭楞了一下,然后歉然的笑了笑:“沒有,只是進門之前聽別人議論的時候知道你的名字。”
顧大娘哦了一聲,指著靠窗的另外一個座位:“快打烊了,屋子里有的是地方,去那邊坐吧。這個位子......以后都不能有人坐了。”
安爭問:“為什么?”
顧大娘搖頭:“為什么要告訴你呢?就算是告訴了你,你也不會理解的......我們夫妻倆的一位故友曾經就喜歡坐在那喝酒,但是他已經去世了。所以那個地方,我們不打算再用它來賺酒錢。每天看看,恍惚的時候,總是覺得他就坐在那喝酒。”
安爭心里一疼,然后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總不能因為一個死去的人打亂了自己的生活。”
顧大娘:“你說的沒錯,但這和你無關。”
她把酒菜放下,轉身走回柜臺里面。臉上有刀疤,還瘸了一條腿的老板蘇牧從里面走出來,看了安爭一眼后壓低聲音說道:“以后你不要對陌生人多嘴好不好,讓人知道了,咱們這小買賣還開不開?”
顧大娘啪的一聲放下手里的賬本:“我就說了,我就是想讓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那桌子曾經是首座大人坐的其他人的誰也不配坐在那,怎么樣?”
蘇牧連忙賠笑:“沒事沒事,你高興就好,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嗎。讓圣堂的人知道了,難免會有麻煩。”
安爭坐在那搖了搖頭,心里感慨萬分。
他無聲的說了句謝謝,可是卻知道這一聲謝謝什么意義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門簾被人從外面挑開,幾個人從外面晃晃悠悠的走進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最先進來的是個胖子,一臉的兇悍氣。他挑著門簾請外面的人進來,進來的那個是個瘦高個,頭發披散著,遮擋著半邊臉。最后面走進來的是一個小個子,看起來有些內向靦腆。
安爭看到這三個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頓酒不會喝的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