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之后的耶律遲比安爭看起來要高上三分之一還要多些,兩米多的身高配上那一身青黑色的皮膚和黑色如鋼針一樣的毛發,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能進入大羲三道書院一院的弟子也好,教習也罷,沒有一個孤陋寡聞的。所以大部分都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關于鐵契族的事,大羲的人習慣稱其為近戰狂暴戰士。
而且狂暴之后的耶律遲至少已經具備了和小滿境強者抗衡的實力,他的肉身變得堅韌,小滿境強者的一擊未必能見他擊殺。而一旦讓速度和力量都提升到了極致的耶律遲近身的話,那么就算是小滿境的強者也會被擊敗。
可是安爭本身已經在小滿境三品左右了,而且他的肉身哪怕不狂暴也比狂暴了的耶律遲還要強大。
扭斷了耶律遲的兩條胳膊,安爭一拳砸在耶律遲的后腦上,這一下重擊,每個人看到了之后心里都為之一震,好像那一拳不是打在了耶律遲的腦后,而是砸在了他們每個人心里一樣。
很多人以為耶律遲會被這一拳砸死,可頭破血流的場面并沒有出現。安爭的力量拿捏的恰到好處,耶律遲的腦子劇烈震蕩之后昏迷了過去,但絕對不會傷了性命。然而估計未來幾天之內,耶律遲也好受不了。
安爭一如既往的一臉平靜的走出比武場,然后走向那個女教習。安爭想起來到現在自己還沒有請教人家的名字,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我姓岑。”
似乎是看出來安爭的想法,女教習微笑著說道:“你可以叫我岑先生,也可以叫我岑姐姐。”
安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岑教習看起來真的是一個無法分辨出具體年紀的人,看面容說她三十多歲也可以,四十多歲也可以。看身材背影的話,更像是二十幾歲的青春少女。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很懂得保養的女子。
“你現在已經是金榜第八了,繼續挑戰?”
她問安爭。
安爭點了點頭:“是。”
岑教習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可能今天不行了,前面的金榜第七叫白展,他向書院告假回家去了。”
安爭問:“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挑戰金榜第六了。”
岑教習搖了搖頭:“按照院規是不允許的,若是你能夠得到院長大人的首肯,當然這院規也可以完全不在意。”
安爭:“那么請問,院長大人好見到嗎?”
岑教習道:“這個可不好說,你說容易見到吧,沒準他就在你面前看著你。你說他容易見到吧,有些時候連圣皇陛下來書院他都不在。所以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回去休息一下,然后規規矩矩的去找你的教習上課。等到金榜第七的人回來之后,再挑戰也不遲。”
安爭剛要說話,岑教習擺了擺手:“我知道你的時間很緊迫,但是這件事確實不是我能左右的。規矩這種事,你想把它當回事的時候,它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你不想把它當回事的時候,他可能會讓你吃大虧。在三道書院,最大的就是院長,沒有人可以懷疑這一點。而在一個地方所有的規矩不管是制定還是破壞,唯一有這個權利的人只能是最大的那個人,你說對不對?哪怕,這個規矩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下面人也不可能更改。”
安爭:“那么請問,金榜第七的白展什么時候回來?”
岑教習:“這不屬于我的管轄范圍啊,你要是想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最好去內教處的人。然而,你若是可以請我吃個飯的話......說不定我能幫你想出來什么辦法呢。”
安爭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點了點頭:“您想吃什么?”
岑教習:“原來你也不是對什么事都特別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