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問:“猴子哥,那在你那近乎誣陷的生命里,有沒有一個讓你在意的男人?”
猴子楞了一下,眼神里弧線出現了一抹悲傷,他笑了笑,轉頭不看安爭他們。過了好一會兒之后他點了點頭:“有。”
“啊?是誰?”
“一個......討厭的和尚。”
齊天抓起一把沙子,然后揚掉。就好像從記憶里抓出來一把過往,然后扔掉。
陳少白:“握不住的沙,干脆揚了它?”
齊天:“滾......”
距離他們大概幾百米之外,一個沙丘上趴著兩個人。這兩個人身上披著一種很奇特的斗篷,斗篷的顏色會因為環境的改變而改變。雖然距離只有幾百米,但是他們卻絲毫也不擔心自己會被安爭他們發現。這斗篷極其完美的模仿了地形和環境,哪怕就是站在他們身邊都不會察覺到腳下趴著兩個人。
而且這斗篷還有其他的功能,其中之一是隔絕使用者的氣息,保證不會被人發現。還有一種是說話的聲音都會被隱藏,只有穿戴著兩件同樣斗篷的人才能聽到彼此的話。
其中一個人臉上帶著面具,一種很奇怪的面具,整個面具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漩渦。面具是紅色的,好像學海之中的漩渦。而漩渦的那個點則在右眼的位置上,也只有右眼的露出來的。他一直盯著安爭他們,一眨不眨。那眼神很復雜,復雜到沒有人可以理解。也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理解。
“那個少年,真的就是首座大人?”
趴在面具男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問了一句,他看起來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沒有任何特點。不英俊不高大,絕對不是讓女孩子看一眼就能記住的臉型。這樣的人不管出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讓人特別注意。但他是一個可怕的人,曾經整個大羲明法司都知道他的可怕。
他一手將明法司的情報系統打造成了明法司最犀利的武器,沒有他的話,行動司的許多行動都不可能成功。
他叫歐陽鐸。
趴在他身邊的面具男點了點頭:“是啊......看起來似乎不像對不對?可他就是。他就是我們曾經敬重曾經視為精神領袖的首座大人,可是你看看他現在變成了什么樣子。做事不夠狠厲,那已經不是我們的首座大人了。”
歐陽鐸問:“可我怎么辦?那畢竟是我們的首座大人。”
面具男的聲音突然陰厲起來:“我說不是,他就不是!首座大人已經死了,死了就是死了。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沒有人相信那個少年會是首座大人。”
歐陽鐸:“你這話說的不對,沒有人相信不代表他不是。”
面具男冷笑:“所以呢?你打算過去相認?在他面前跪下來痛哭流涕?然后你把自己做過的事告訴他,看他會不會原諒你?歐陽鐸,你不要那么幼稚了。從那天開始,你就已經注定了走上一條不歸路。”
歐陽鐸語氣有些嘲諷有些惱火的說道:”怎么,你是在怪我?“
面具男笑起來:“不怪你,也不要怪我。雖然是我把你帶上那條路的,但如果不是你自己貪心,不是你自己有**,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會聽我的。別忘了,當初我跟你提那件事的時候,你眼睛里放出來的光芒有多可怕。”
歐陽鐸愣在那,表情悔恨:“我真該殺了你。”
面具男笑起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讓明法司起死回生,只有一個人能讓所有人重新感受到明法司的可怕。讓那些陷害了明法司的人,那些已經瞧不起明法司的人,那些恨不得把明法司踩在腳下的人重新對明法司充滿恐懼。那個人是我,不是安爭。”
他站起來:“走吧,明法司已經不是方爭的明法司,更不是安爭的,而是你的。方爭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是歐陽鐸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