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在圈子里撇撇嘴,心說自己這顆腦袋原來也不怎么值錢。
司徒雄手下的四個高手互相看了看,然后整齊向前。這四個人論實力都在鐵勝星之上,而且平日里出去做事,都是四個人聯手,能發揮出更大的力量。如今對付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不到的少年,他們四個聯手的話估計著也沒有什么問題。
四個人從四個方向圍攏過去,其中一人用鐵鞭,一人用長劍,一人用闊刀,一人用鐵棒。
“一起動手,殺了他盡快離開,這里已經被人注意了。”
司徒雄催了一句。
用鐵棒的人性子最急,第一個沖了過去,凌空躍起來,鐵棒直接砸落。那條看起來尋常無奇的鐵棒在落下的時候驟然變大,如一根巨大的柱子似的砸向安爭的腦袋。
“你這東西太小了!”
安爭忽然一伸手,從血培珠手串里拽出來一棵桃樹。這里的每一棵桃樹都有數萬年之久,大的離譜。安爭抱著一棵大樹掄出去,修為之力瞬間充沛了大樹上下,和那鐵棒硬碰硬的撞擊在一起。用鐵棒的修行者如遭雷擊一樣,鐵棒和桃樹接觸的一瞬間就被崩飛了,緊跟著他的肉身開始爆開,從握著鐵棒的雙手開始,兩臂到肩膀再到腦袋,然后是整個身子。
爆開的血霧噴灑出來,四周立刻一片驚呼。
一個瀚海宗的弟子壓低著聲音顫抖著說道:“常師叔可是大滿境的修為啊,就那么被殺了?!”
“真是......真是太恐怖了。我可是見過常師叔出手的,那鐵棒有翻江倒海之威,怎么被那個家伙用一棵大樹給砸死了?”
原本向前的三個人腳步頓時停了一下,四個人修為在伯仲之間,用鐵棒的直接被人家轟成了肉泥,他們若是貿然沖上去的話只怕也是一樣的下場。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看司徒雄,發現司徒雄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司徒雄大聲喊道:“你們若是臨陣退縮,小心門規處置!”
剩下的三個人再次互相看了看,眼神里都是一樣的意思。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把。
“一起上!”
用長劍的喊了一聲,然后一劍劈了出去。一條長達十幾米的劍芒從他的長劍上甩了出來,如長虹一樣直接劈向安爭的頭。而在他出手的同時,用闊刀的從安爭背后出手,闊刀橫掃,一道粗大的半月形的刀光劈出,直奔安爭的腰。而那個用鐵鞭的將手里的鐵鞭拋起來,然后雙手結印。
當他雙手結印完畢之后,鐵鞭也剛好落下來。他雙手接住鐵鞭然后猛的往地上一插,與此同時,安爭腳下有無數鋼槍次了出來。
三個大滿境的高手同時出手,而且配合默契,自然非同小可。然而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不是配合默契就能填平的,那不是一條小溝子,而是一條大峽谷。
安爭抱著大樹猛的一抖,無數的桃樹葉子隨即飛了出去,漫天的飄雪一樣。但是當桃樹葉子落下的時候,那個用長劍的修行者已經只剩下一個骷髏架子了。每一片桃葉都好像最鋒利的刀片,暴雪一樣的掃過之后,用長劍的修行者根本就來不及防御。刀片一層一層的片過,只不過眨眼之間,一個人就被削光了血肉。
安爭掄起大樹的同時,左腳抬起來往下猛的一踩!
這一腳之下,大地都為之顫抖。那些從安爭腳下刺出來的鋼槍,如同被一個巨大無比且沉重無比的大山用又重新壓了回去一樣。鋼槍崩斷的崩斷,被壓回的壓回。而那些被壓回去的鋼槍,從用鐵鞭的人腳下刺了出來。那個修行者還不清楚怎么回事,一條鋼槍從他的胯下刺入,從腦殼刺出,整個人被貫穿釘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