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個用闊刀的,那半月形的刀光瞬息而至。安爭右臂攬著大樹往下一放,左手一抬手就抓了出去。可對面若是敵人攻過來實打實的兵器法器也就罷了,那是一道刀光啊。然而安爭好像傻了一樣,直接抓向那橫掃過來的刀光。
安爭的手掌之中如同帶著魔力,竟然真的一把將那刀光抓住,然后手腕一抖,那刀光圍著安爭繞了一圈后飛了回去。有了前車之鑒,用闊刀的修行者已經有了防范。看到自己的刀光回來他離開避閃,穩妥起見又一刀劈出去阻擋。
可是他的刀光被安爭抓住之后又甩回來,力度和速度都比之前強了不止一倍!
他想反應,但是跟本就反應不過來!
巨大的半月形刀光一閃而過,從這個修行者的腰間橫掃過去。因為刀光太快,連一點兒血跡都沒有出現,而那個修行者甚至還保持著避讓的姿勢。又向后退出去一步之后,上半身和下半身忽然之間就斷開了,血液開始噴灑,還有肚子里那血糊糊黏稠稠的內臟一股腦的灑了出來。
跑出去一步之后身體分離,血一團潑出來下半身立刻就染紅了。
安爭伸手一抓,三件法器全都飛回來,他隨便丟進了血培珠手串里,喂給了自己的破軍劍。這三件法器算不上什么好東西,喂給破軍劍也只是聊勝于無罷了。
頃刻之間,四個瀚海宗的高手全部被殺,甚至連安爭的衣服都沒有碰到。
司徒雄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個人會說自己不是安爭的對手了。他也能殺了那四個手下,但是絕對不能如安爭這樣的輕而易舉,這哪里是自己的四個手下殺人去的,分明就是一頭撞過去自殺了。
可是到了這一刻,司徒雄騎虎難下。
他坐在妖獸上開始思慮,自己該怎么辦?
“你來不來?”
安爭指了指自己畫好的那個圈子:“我就在這里,哪兒也不去,既然你是來殺我的,何必扭扭捏捏?”
司徒雄轉頭看向自己的手下:“誰若是去殺了他,我給四塊金品靈石!”
四塊金品靈石確實很有誘惑力了,但是沒有自己的命更重要。剩下的人連之前死了的人都不如,還是輩分更小的一代。讓他們跟著本門的前輩耀武揚威還行,指望著他們去殺安爭?
司徒雄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又不想丟了面子,只好指著安爭說道:“你讓我進去我就進去?我憑什么聽你的?誰知道你那個圈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我讓你出來你出來嗎?!”
安爭一步邁了出來:“出來啊。”
司徒雄:“......”
好像不應該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