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從遠處掠過來,手里的巨大黑色鐮刀猛的橫著一掃。黑色的如潑墨一般的刀光灑出去,前面沖過來的十幾個修行者立刻被攔腰斬斷。陳少白才沒有那么多顧忌,他的性子和齊天其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真要是激怒了他,天王老子也不怕。
黑色的鐮刀潑出去一條半月形的墨跡,黑光所過之處,人立刻一分為二。
“這個世上原來是沒有公理的,要靠自己才能建立公理。”
他看起來斯文帥氣,俊雅溫柔,可是一動起來。如虎入羊群一樣。那些囚欲之境的修行者在陳少白面前,真的好想綿羊一樣毫無還手之力。那把黑色的鐮刀橫著一掃,就是一地的殘骸。被攔腰斬斷的人偏偏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躺在地上翻滾哀嚎。
“給我死!”
陳少白凌空而起,鐮刀在半空之上再次橫掃。這一次和之前的橫掃有很大不同,橫掃出去的黑光在半空之中突然散開,好像暴雨一樣激射而出。散開的黑光,就如同墨滴。前面的修行者根本就來不及躲閃,至少有幾十個人被墨水一樣的修為之力擊中。墨滴看起來不大,但力量驚人,把被擊中的人撞的向后倒飛。
一個看起來四十幾歲的修行者倒飛出去十幾米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掙扎著站起來,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受多大的傷。可是剛要運起修為之力繼續往前沖,忽然感覺心口里一陣窒息,緊跟著就是修為之力全部被阻隔。之前那墨滴上的力量進入了他的身體,然后迅速的侵蝕腐壞他自身的修為之力。
如果打一個比方就是......他自身的修為之力是白水,而墨滴一旦進入,哪怕只是一滴,就迅速的將這些白水染黑了。
可怕的同化的力量,這個修行者奮力的將阻止陳少白的修為之力侵蝕自己的修為之力,可是他越是運力,陳少白的修為之力侵蝕的速度就越快。如同洪水猛獸一樣,迅速的撲入了他的丹田氣海之中。
嘭!
這個修行者的丹田氣海上爆開一團血霧,小腹位置都炸出來一個血洞。而噴灑出來的血液居然都是黑色的,他哀嚎了一聲之后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看起來雖然還沒有死去,但是這輩子再想修行只怕沒有任何機會了。
不只是他一個人,所有被墨滴擊中的人都是這樣的下場。所以場面看起來是格外壯觀慘烈的,幾十個人同時向后倒飛出去,然后幾乎同時站起來,幾乎同時小腹爆開,而爆開噴灑的血液都是黑色的。
陳少白的殺心一起,就不管什么是非了,況且他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早就想動手了。之前被那幾個女人誣賴的時候他就想動手,那怒火好像隨時都要決堤而出的洪水一樣,這次大壩再也攔不住了,怒火咆哮而出。
那幾個女人一看安爭他們居然如此的兇悍,互相看了看,拖拽著自己身上殘缺不全的衣服就往人群里鉆。而被她們利用了的修行者則往前沖,這就和普通百姓打群架其實是一樣的道理。一旦打出來真火,已經不管什么是非對錯了,憑著一股子血性往上沖吧。
看起來高高胖胖的那個叫許多朱的修行者一直在吶喊著,慫恿著其他人往前沖,自己就是站在那沒動。眼看著齊天和陳少白殺人如麻,他也開始往后縮。
安爭用雷瀑將齊天四周護住,所有沖過來的人靠近雷瀑就被放翻。
“齊天!”
安爭一邊控制著雷瀑一邊沖過去拉住了齊天:“不要再殺人了,這些人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殺再多也無濟于事,不過是枉造殺孽。”
齊天一把掙脫開安爭:“你也看到了,我是聽到了呼救之聲才來的。雖然我知道那是那幾個女人在呼救,我不想來,可我還是來了。因為當年那個和尚跟我說過,說我殺心太重需要善心才能化解。我問他怎么才能有善心,他說日行一善,無論大小,天長日久,善心便生。我雖然怨他,甚至有些恨他,但是他說的話我一直都記著。可他們實在太過分了,我心中善念已經消失,只剩下殺念。”
安爭攔住他:“你心中若是善念不在,為什么下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