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劍轉身。
面具男:“看到你這樣的人,我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聽過的一句話。人活著就要做事,吃飯喝水是做事,殺人放火也是做事。有些事,就算是明知道要天打雷劈還是要去做。”
風秀養:“天打雷劈......真是笑話。”
他站住,回首:“我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個完美主義者。”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想看著安爭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下死去。那么如果我悄無聲息的殺了安爭,對你來說豈不是一個損失?若是這樣的話,那么你應該親眼看著我殺他才對。”
面具男笑起來:“如果你能一直為我做事就好了,你真是一個會做事的人。”
風秀養:“那么,三天之后,你來看我殺他。”
“只要三天?”
“只要三天。”
風秀養走了,頭也不回。
暗影處,歐陽鐸緩步走出來,臉色陰寒。
面具男看向歐陽鐸笑起來:“怎么樣?再一次感覺到了被拋棄?安爭又一次走了,為了他所謂的在意的人。而你們呢,你們這些明法司的賤貨啊,只不過是他又一次拋棄的棄子而已。你還真的以為,他會保護你們?”
歐陽鐸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給我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三天之后,風秀養殺他的時候你帶上我,我也想看看,他死在自己救過的人手里,臨死之前臉上是什么表情。”
“也好。”
面具男笑著說道:“這真是一個完美的結局......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不只是小孩子會嫉妒,女人會嫉妒,男人也會。風秀養想殺安爭,是因為安爭救了他的命,那是他的羈絆,不報恩就無法跨越這桎梏,他的境界就會卡在那。而你呢,是因為嫉妒。你看不得安爭對別人比對你好......人啊,真是一種復雜的無法理解的生物。”
歐陽鐸看了面具男一眼:“你的話真是太多了。”
面具男:“當你有七年一言不發的經歷,你的話也會變得多起來。珍惜所剩時間的人,都會盡可能的多說話。話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何必吝嗇?”
歐陽鐸:“不,你不懂......有些話,很值錢。”
他也轉身離去:“希望你不要忘了,他死的時候帶上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