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死了。
可是安爭到最后也沒理解魏平臨死之前那句:我活不成你的模樣,就把自己的臉改成你的模樣。
風秀養一臉別樣意味的看著安爭,安爭看到風秀養那表情的時候楞了一下,然后怒視:“你在想什么!”
風秀養學著安爭習慣的樣子聳了聳肩膀:“沒想什么,只是隨便想想。不過看你反應這么大,似乎我想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安爭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風秀養問:“魏平原來的樣子好看嗎?”
安爭回憶了一下:“他是從少年時候就跟著我的,我還在明法司證物司做事的時候他就跟著我了。那個時候我十八他十六,后來我調入行動司不到半年把他也調了過來。”
“青梅竹馬。”
風秀養說了四個字。
安爭瞪了風秀養一眼:“無論如何人已經死了,不要再說這樣的風涼話了。”
風秀養認真的說道:“你居然以為我說的是風涼話?你就沒有考慮過,你們倆之間也算是兄弟了吧,從十幾歲的時候就在一起做事,一直到你成為明法司首座他成為你最得力的助手。這其中發生過什么,只有你們倆最清楚。而他是在什么時候決定背叛你的,只怕是你自己最不應該忽略掉的過往。”
安爭想了想,自己確實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傷害他好魏平之間兄弟感情的事。
風秀養思考了一會兒后說道:“能讓兄弟兩個反目成仇的一般也就那么幾個因素,第一是錢,第二是女人......你們明法司的人當然不會因為錢而反目,如果因為這個的話他也不會跟了你那么久。至于女人......”
風秀養耐人尋味的看了安爭一眼,安爭卻依然想不起來有什么特別的往事。
“算了算了。”
風秀養擺了擺手說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也許他是一個性格細膩的人,又不太善于表達自己,最終自己把自己逼瘋了。而你是個......完全不注重感情的家伙,就是太直。”
他解開結界:“這些事和我都已經沒有關系了,我殺魏平只是因為欠著你一個天大的人情。現在這個人情也算是還清了,你我之間兩不相欠。若是以后因為修行而成為對手,你殺我也罷,我殺你也好,沒有恩怨糾葛。”
他抱了抱拳:“修行路上,最好是不要相遇。”
讓轉身離開,走出去幾步之后又回頭:“你這樣的人,想殺你的人之多和想保護你的人之多是成正比的,趕緊離開和大羲任何有關的人和事,算是給你自己也給你身邊人一個交代吧。對了,我回頭想說的不是這個,是魏平所說的那個什么尊主......他之前用了降臨兩個字,似乎其中有些什么可怕的故事。”
安爭點了點頭:“我會留意的。”
風秀養轉身而行,扛著自己的桃木劍步伐從容,看起來真的像是放下了一個心結。他幫安爭除掉了面具男魏平,可是安爭總覺得這不是一個結束,而是一個開始。
安爭把歐陽鐸扶起來:“帶著兄弟們先離開仙宮吧,大羲正是多事之秋。你們去燕國,找地方住下來,那地方雖然小但還有你們的容身住處。”
歐陽鐸也知道明法司剩下的兄弟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大羲了,點了點頭答應,和安爭告辭離去。
安爭一邊往回走一邊不停的思考,腦子里都是魏平臨死之前說的那些話。那話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誠如風秀養所說,前世的安爭是一個太剛太直的人,所以很容易忽略身邊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