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瘦瘦的爹肩膀顫抖了一下,臉色發白的說道:“不用不用,你忙你的,不用經常回來。咱家里也沒什么事,都挺好......都挺好。”
他娘也連忙說道:“是啊,你忙你的,沒事就別回來。”
杜瘦瘦生氣:“憑什么?哪有爹娘不想兒子的道理。哥,你有空就回來!爹娘不想你,我想你!”
杜祿再次揉了揉杜瘦瘦的腦袋:“好好聽爹娘的話,我走了。”
杜瘦瘦:“我送你。”
他拉著杜祿的手往外走,他爹拽了一把沒拽住。
兄弟倆手拉著手肩并肩往外走,大街上的人見到他倆都熱情的打招呼。宗門再小也是宗門,那是修行者的世界。雜役再低級,他們也覺得比自己高貴的多了。
等到杜瘦瘦和杜祿兩個人出了院子,杜瘦瘦的爹忽然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他娘臉色慘白的看著丈夫,然后嚎啕大哭起來。
“我們到底做了什么孽,何苦如此折磨我們?”
“都怪你,當年若非是你編了那么一個謊話,怎么會有這樣的報應?!”
他爹顫抖著往煙斗里塞進去煙絲,顫抖著點著,然后使勁兒嘬了一口又長長的吐出來:“他娘,這件事打死也不能說出去。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咱兒,是不是......可畢竟這些年對咱們不錯,對瘦瘦更好,每次回來都帶著酒肉和銀子。”
杜瘦瘦的娘抹著眼淚說道:“我當然知道不能說出去......都怪我,當初祿兒病死了,你偷偷埋葬,怕的是城里那些黑心的挖了尸體去煉丹。別人問我祿兒去哪兒了,我隨口編了個謊話說是去山里一個宗門做雜役,只是不想受人欺負。誰想到......誰想到,祿兒會經常回來,這......這可怎么辦啊。”
杜瘦瘦的爹沉默了好一會兒:“無論如何,不能告訴瘦瘦。”
“你說,這是咱兒的福氣還是禍端啊。當初你給祿兒取名字,因為取的太富貴了,所以祿兒早早就離開了咱們。有了老二,取名叫瘦瘦,應該不會再有災厄了吧。”
門外,土墻上。
那穿白衣的年輕男人坐在那,低著頭看書,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兒有數不清的富貴,可不是因為他哥,更不是因為你們,而是因為他自己。你們可知道那是什么富貴?那是拯救蒼生換來的,數以億計的百姓的命,這福報該有多大?”
可是誰也看不到那白衣青年,當然也聽不到。
白衣青年抬起頭看了看,看到杜瘦瘦從遠處依依不舍的回來了,他啪的一聲合上書卷。
“還得去等你,你沒救過蒼生,但你救過救蒼生的人。”
他轉身而行,白衣背后竟是有一個鮮紅鮮紅的大字。
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