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邊城。
陳逍遙背負雙手站在一邊,看著霍爺指導曲流兮改造逆天印。他的眼神在放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仰的光彩。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雙手抱拳,朝著霍爺附身一拜。
“這樣的人,在修行上來說弱的一塌糊涂。但他,早已經甩開了你我,站在最高處。”
陳少白聳了聳肩膀,跟安爭笑聲說道:“第一次看到我這個爹這樣的謙卑。”
安爭:“嗯?”
陳少白笑道:“看來你知道我們紫蘿后代骨子里遺傳下來的那種驕傲啊......我爹曾經說過,陳家的人永遠都學不會謙卑,因為我們不需要謙卑。”
安爭:“你們還真是紫蘿的后代?”
陳少白:“你為什么一直就不信呢。”
安爭:“可能和你人品有關......”
陳少白:“唉,真是人心不古。不過話說回來,有件事你思考過沒有?曾經,上古時期,那么多前賢大能,每一個人體質都超乎尋常的強大。但是之后修行界有一段空白期,很少出現真正的強者。然而這些前賢大能真的沒有后人嗎?若是有的話,經過那么漫長的一段蟄伏期,也到了該爆發出來的時候了。”
他看著安爭:“我們陳家,確確實實是紫蘿的后人,但是因為年代久遠,家族遺傳下來的東西已經不多了。然而從我爹這一代-開始,血脈之力逐漸復蘇。不然,為什么我陳家會出現我爹那樣的兩個變態?”
“兩個?”
“啊?哦......一個我爹一個我。”
陳少白稍顯敷衍的說了一句,然后看向安爭說道:“你當然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誰,因為你們祖上應該至少有好幾代人不能修行了對不對?但是你就沒有想過,包括你在內,曾經平凡的那些普通人,祖上是不是出過什么老妖級別的變態?”
安爭微微皺眉:“你想說什么?”
“亂世出豪杰,梟雄,多奇人。”
陳少白道:“每逢亂世,那些強者才會一個一個的冒出來。再比如小流兒,現在小流兒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能不能修行。縱然知道,怕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然而,小流兒體質這么特殊,藥術上的事幾乎一點即通,這種天賦可以說讓人羨慕的不得了。所以,真的不是什么血脈之力的復蘇?我懷疑,是血脈返古。”
“再比如小葉子,小葉子那怪力,和她的修為境界完全不對稱啊。如果說,別人在囚欲之境可以用出一百斤的力量,她可以用出來五百斤甚至一千斤。在這種毫無花哨功法可言的直接力量輸出上,她是別人的十倍。而這種力量的輸出,沒有強大的體質做為依靠,顯然也不行。”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們都是變態。”
陳少白湊過來說道:“你發現了沒有,我們都是變態。”
安爭:“你就是想論證這個?”
陳少白道:“當然沒有那么簡單,我像是那么膚淺的人嗎?這樣跟你說吧,這個世界上,你往前看歷史,在某個時間段和某個時間段,總是會有很多驚人的相似之處。不說太遠的,只說大羲的開國圣皇和之前大新圣朝的開國圣皇,兩個人做過的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當然這和修行者的體質傳承沒有什么關系,我就是隨隨便便舉個例子。”
“我想說的是......你還記得古獵族的傳說嗎?”
“嗯?”
安爭忽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