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公子不滿意我們嗎?”
那少女有些歉疚的說著,雙手捧著抬頭看安爭的時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安爭躲得遠遠的,就好像碰到了自己的天生克星一樣:“我還要出門,來不及了。不和你們多說,你們自己聊天。”
他胡亂翻出來一件新衣服穿上,那是一件月牙白色的錦衣。之前身穿黑衣的安爭給人一種沉穩大氣的陽剛之美,這一身白衣換上之后,立刻就多了幾分陽光幾分柔和。
安爭擦干了頭發,整理好衣服準備下樓。走了幾步聽到后面輕輕的笑聲,他回頭看,那兩個少女就趴在大浴缸邊上,看著自己笑的那么燦爛,還有幾分揶揄。安爭哼了一聲大步離開,稍顯狼狽。而那兩個少女笑的更是燦爛起來,在水中美艷的不可方物。
安爭急匆匆出了門,心說怪不得那么多人沉迷此道,果然是誘惑巨大。
他下了樓,順著大街看起來漫無目的的走向城主府那邊,一邊走還一邊買些當地的特色小吃往嘴里塞。對于吃,安爭從來都不是一個節制的人,而且還不胖。
他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回頭看,那幾個少女,居然站在五樓的大落地窗那看著他。見到安爭回頭,她們全都揮起手來。安爭嚇了一跳,加速逃離。
離著那么遠,安爭甚至都錯覺自己聽到了她們的笑聲。
安爭將視線從那西平客棧那邊收回來,調整呼吸讓自己不要再去考慮哪些亂七八糟的事。他的目標是清風城的城主,一位在大羲來說也地位顯赫之人。大羲的城主相當于封疆大吏,手里的權柄非常重,要面對這樣一個對手,安爭需要考慮很多事。
安爭以前沒有和荀志文交過手,只是知道他的絕技叫做筆墨生死。能夠攀爬到這個高度,哪怕就是出身世家的人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安爭一直都在城主府附近轉著,看起來像是無所事事,但眼睛里看到的耳朵里聽到的都會有所幫助。
城主府距離西平客棧并不是很遠,尋常人走路也就是十幾分鐘就能到。安爭一路走一路吃,突然注意到那個叫葉長空的落魄老者就在城主府大門不遠處賣藝,那猴子明明沒有看到安爭,卻突然轉頭,然后齜牙咧嘴露出威脅的表情。
葉長空轉身看了看,然后對著安爭笑。
就在這時候,從遠處快步過來十幾個身穿官服的差役,也不說話,掄起鞭子朝著葉長空的臉上就打了下去:“你個老不死的要飯花子,誰他媽的讓你在這擺攤賣藝的!”
葉長空下意識的用手去檔,卻擋的慢了,鞭子實打實的落在他臉上,立刻就是一道長長的血痕。
一個差役上來就是一腳揣在葉長空的胸膛上,老人擋不住那力度,直接往后摔了出去。
幾個差役上去就是一陣暴打:“他媽的知不知道這是城主府?!你這要飯的居然敢在城主府外面賣藝,連累我們挨罵,打死你!”
差役圍著那老者動手,老者只敢躲閃不敢反抗,而四周圍著的人也不敢多嘴管閑事,議論紛紛。安爭總覺得那叫葉長空的人有些不對勁,可是這種不對勁又不知道從何而來。他已經用天目仔細觀察過葉長空,確定他不是一個修行者。然而安爭卻隱隱約約的總是感覺這,葉長空和自己之間有些什么聯系。
安爭本想過去制止,可正因為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所以放棄了。
那只猴子蹲在地上不住的齜牙咧嘴,像是在威脅著那幾個差役。可那幾個差役當然不會被一只猴子嚇住,掄起鞭子就要打,葉長空撲過去將猴子抱住,保護在自己身下。
那猴子從葉長空的懷里伸出頭,手里還揮舞著那根小木棍,像是要把那些差役打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