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圣魚之鱗再強大,也不可能將劍氣完全擋住。
噗的一聲,一道虛幻的劍影從安爭的后心刺入,從胸口刺了出來。如果不是安爭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強行挪了一下身子,這一劍就能將安爭的心臟刺穿。
噗的一聲之后,安爭的破軍劍也刺入了左劍堂的心口。
安爭的心里有了那么不到一秒鐘的放松,因為這一劍畢竟實打實的刺穿了對方的心口。
然而很快,安爭的心就提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了左劍堂那本就破損嚴重隱身恐怖的臉上,詭異的笑了笑。
左劍堂是故意沒有躲閃的,因為他不怕。
破軍劍刺穿了左劍堂的心口,也刺穿了左劍堂的心臟,然而......左劍堂卻什么事都沒有。他抬起殘缺不全的左手一把攥住破軍劍,那雙幾乎都被血蒙住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安爭。
“你想不到吧?這心,已是毫無意義。”
他攥著破軍劍,安爭抽了幾次都沒能抽出來。
然后破軍劍就開始變得發紅,那是兩個人的修為之力在爭奪破軍劍,黑氣從左劍堂這邊往安爭那邊過去,紫光從安爭這邊往左劍堂那邊沖擊,兩股力量在破軍劍上交鋒,如果破軍劍不是紫品神器的話,也早就被毀掉了。
破軍劍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紅的好像要透明了一樣。安爭握著長劍的右手上冒出來一股股的青煙,然后是肉被燒焦了的味道。
可是這個時候誰也不能松手,松手就是死亡。
“自從上次在滄蠻山上,我看到方爭那樣的絕世強者居然都會死掉,我就開始思考......一個人最大的破綻是什么,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是腦袋,但對于修行者來說就是心臟。若是心臟破碎我也死不了,那么我的敵人將會增加一倍的死亡概率。”
左劍堂獰笑著:“我只是想不到,我從方爭身上感悟到的這些,居然還會用在對付方爭身上。那個時候的你是多么強大啊,在你面前我幾乎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再看看現在的你,就算你靠著一些算計讓我受了傷,但你終究還是太弱了。”
他往前慢慢的推進,安爭的手臂被推著向后。
兩個人在實力境界上的巨大差距,這個時候還是體現了出來。小天境和大滿境,不僅僅是在數字上的層次差距,還是質量上的。兩個人的修為之力如果用淺顯的比喻來形容就是......左劍堂的修為之力是紫品的,而安爭大滿境的修為之力只是金品。
安爭咬著牙一言不發,因為此時他連說話都不能。
“體會到了嗎?”
左劍堂往前走,安爭往后退,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半個破軍劍。左劍堂的手往前推進的距離越來越大,而安爭的修為之力急速消耗著,甚至連準備在關鍵時候用出來的神雷天征都用不出來了。
和一個小天境的強者比拼修為之力的深厚,那只能說是毫無勝算。但是安爭已經陷進去了,沒有任何辦法自拔。唯一的機會,就是在修為之力的消耗上打贏......他的修為之力比左劍堂要多才行,然而這是一個悖論,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如果,安爭沒有曲流兮的話,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但是安爭有一個深愛他的女人,一個時時刻刻都在思考著安爭可能遇到什么樣的兇險的女人。所以安爭的身上帶著很多很多的丹藥,每一顆都是曲流兮根據安爭的體質而專門煉制出來的。這些丹藥對于別人來說也許只是價值上的,但對于安爭來說那是救命的。
安爭的血培珠手串轉動起來,一顆金品巔峰的丹藥自己飛出來飄進了安爭的嘴里。安爭本來慘白的臉上恢復過來幾分血色,然后開始反擊......他的手往前推進,而左劍堂開始后退。
此時兩個人的修為之力全都在破軍劍里,而安爭看起來比左劍堂要好的多了,最起碼,身上沒有多少傷。
“你這樣的人,怎么就這么不容易死?”
左劍堂那雙沒了眼皮的眼睛看著安爭,樣子無比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