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告訴我該怎么做,我也沒有辦法聯系他。”
安爭握緊了破軍劍,活動了一下脖子:“等把你干掉之后,我找他問清楚,心情好的時候給你上個墳,燒紙告訴你。”
窮奇的眼神微微一凜,從身體上開始分裂出去無數的白影,每一個白影都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分身。但,他們的肉身卻又飄忽不定。這是一種悖論,肉身是真實的,但是身體本身確實虛幻的。
安爭的劍刺入一個分身的身體,可是那分身根本不受力,劍刺過去,分身只是散開了,然后下一秒還會重聚起來。
安爭把破軍劍往地下一插,背后幾十片圣魚之鱗飛出去,盤旋在安爭的身體周圍。那些分身不管哪個過來,都有一片圣魚之鱗迎上去將其斬碎。可是這樣持久的打下去,也不知道會是誰的修為之力先消耗掉。
“有點意思。”
窮奇在那邊的大石頭上蹲下來,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個煙斗叼著:“看來若是再晚一些,想殺你救不容易了呢。這逆鱗的甲胄你還沒有收集齊,逆鱗一旦組成,這個世界上能殺你的人也就不多了。”
他把煙斗從嘴里拿出來,起身走到一個倒在地上的達極霸的弟子身邊,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蹲在那少年身邊,叼著煙斗使勁嘬了一口,那銅制的煙斗瞬間就變得通紅,然后他把煙斗貼在了那少年臉上。
啊的一聲,那少年立刻疼的哀嚎起來,身體都在扭曲。
安爭一皺眉,差一點被一個分身攻破了防御層。
“分心了?”
窮奇把煙斗在那少年臉上磕了磕,里面燃燒著的煙絲全都灑在了那個少年臉上。那少年疼的來回扭動身子,可是那些燒著的煙絲好像跗骨之蛆一樣,怎么都抖不掉。最可怕的是,那些煙絲還在往下滲透!
“你又分心了。”
看到一個分身沖進安爭的防御層之內,然后一拳砸向安爭的后背,窮奇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這個世界上,最軟弱的就是人心。不管你是圣魚選中的人,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選中的人,你終究只是一個人。你的心不夠冷硬,你就輸了。”
他走到另外一個弟子身邊,將煙斗放在那弟子的胸膛上,然后抬起腳往下踩。腳掌來回的碾,竟是硬生生把一個煙斗碾進了那弟子的肚子里。那劇烈的哀嚎聲響起,安爭的心無法安定下來!
砰地一聲,安爭的后背被窮奇的一個分身擊中,他的身子往前搖晃了一下,圣魚之鱗有那么一個瞬間失去了控制,只是千分之一秒而已,就有至少二三十個分身從圣魚之鱗的防御之中沖進來,輪番在安爭身上攻擊。安爭的速度很快,可是居然快不過窮奇的分身!
“絕望嗎?”
窮奇蹲在那個哀嚎的弟子身邊,嘆了口氣說道:“我一開始總覺得上天不公,為什么要把我們鎮壓在召喚靈界?而且,剝奪走了我大部分的實力。現在想想,壓抑之后必有爆發。若非有那么漫長的一段時間在受苦,我現在殺人也不會這么爽。”
“畢竟......”
窮奇看了看安爭:“曾經我殺人的時候,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只是想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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