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安爭的身份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金陵城里的修行者形成了三大派,一派堅持認為那就是假的,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而已。這批人,以白塔觀為主。另一派認為安爭就是絕跡江湖很久的玉虛宮門人,因為從各方面看都和古籍之中的記載沒有區別。這批人,以真言宗和無虛道場的人為主。而另外一派,則根本就不在乎安爭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在他們看來,安爭以玉虛宮門人的身份進入金陵城,哪怕是假的,對于道宗的發展也具有絕對的意義。
安爭就入住在真言宗中,反正也沒有什么可怕的,真言宗之中雖然有一本關于玉虛宮的記載,但不可能比玉虛東行還要全面。不管那白發蒼蒼的老道人如何詢問,安爭都對答如流。
問及安爭的身份,安爭就說自己是玉虛宮真人的弟子,這次代表師門回歸中原,是因為他師父商真人夜觀天象,看出來中原將有大亂。雖然玉虛宮已經絕跡江湖多年,不問江湖之事,但涉及到天下百姓的生死,道宗的存亡,所以商真人終究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派門下弟子前來,協助道宗同門應付這場浩劫。
那老道人道號九度,是京城之中道門里輩分比較高的,若是論起來,算是武當山張真人的師侄。因為沒辦法考究玉虛宮真人和張真人到底誰輩分大些,所以只能按照玉虛宮真人和張真人是同輩人。以此來推算,安爭算是和九度道人一輩,稱呼九度道人為師兄。
這下可就熱鬧了,安爭的輩分一下子和京城里道人之中最高的九度平輩,以至于連真言宗的宗主都要叫他一聲師叔......這些人一個個的面面相覷,想說什么,可是九度道人在,哪里輪得到他們說什么。
“師弟啊,快說說玉虛宮現在何處?”
九度道人恨不得抓著安爭的手問。
安爭道:“非我不愿意告知,只是因為離開之前,師父再三叮囑,不能輕易泄露師門所在,所以師兄......”
他取出一個金丹放在九度面前:“這顆金丹手下,師弟給你賠禮道歉了。”
九度臉色一變:“我怎么能平白無故的收你東西呢?況且還是如此珍貴的金丹......”
他把丹藥收起來:“你我算是同宗同源,無需這么客氣。其實我也可以理解,畢竟玉虛宮已經隱世多年,萬一被人知道了所在,也是一場麻煩。”
安爭見九度把金丹收起來,心里覺得好笑。雖然真言宗在京城里也算是道宗的重要分支,弟子上千人,做為真言宗之中輩分最高的道人,九度當然不是沒見過世面的。然而,金丹的誘惑力太大了。一顆金丹,對于普通人來說,那就是價值連城。
真言宗的宗主覺得臉上無光,找了借口隨即離開。屋子里剩下的人七嘴八舌的問安爭很多問題,安爭都對答如流。
吃過了中飯,安爭又去了禮部。
禮部那位姓張的侍郎大人接見了安爭,告訴他隨時準備著,也許大羲圣皇陛下會見他。安爭連忙道謝,然后提出來在京城里要一塊地,以做宗門的根基。張侍郎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事按理說也是應該的,但是你們玉虛宮在大羲沒有報備,也沒有考核資質,所以這地暫時應該批不了下。你可以去一趟金陵府,這事還是他們地方府衙說了算的。”
安爭點了點頭,從袖口里取出來一個小小的禮盒:“這是路上殺了一頭來自異世界的妖獸,取的一顆牙齒截斷所制造,若是用做飛丸,倒也無堅不摧。”
張侍郎將禮盒接過去,打開了看了看,立刻臉色變了變。這東西其實很小,只有一顆花生米那么大,是窮奇的牙齒上截下來的,安爭有破軍劍,天下致銳,但是砍掉這一小塊牙齒也費了很大的力氣。這東西若是用作法器的話,說無堅不摧一點兒都不過分,其價值,和同等體積的星紋隕鐵不相上下。
“這個......太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