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看了鄭立海一眼。
鄭立海嚇得哆嗦了一下:“道爺,我求求您老人家放過我吧,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您肯放過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我不死,我以后就是您的一條狗。”
安爭道:“在真言宗里是不是也這樣說的?”
鄭立海搖頭:“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想去真言宗啊,是宋知府讓我去的。”
“宋知府。”
安爭忍不住笑了笑:“真是有緣分。”
他指了指那銀票:“銀子給你,是讓你做事。過幾天有件事你必須做,真言宗和我之間做個選擇,我猜你也不會選錯。三天之后,真言宗就算不倒下,也沒有了諸葛文云這個人。若是你覺得自己找的靠山真的牢靠,那你只管繼續和我作對。”
安爭回頭問:“人呢?”
杜旭連忙回答:“都抓來了。”
安爭擺了擺手,西配房的房門被天啟宗的弟子打開,里面至少七八十個鄭立海的手下,好像堆人山似的被塞在里面。手腳全都打斷了,嘴巴里塞了東西,發出的聲音渾濁含糊,而且微弱。
“這些人這些年跟著你也沒少禍害人吧。”
安爭道:“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不能不給自己留后路。這些人若是留著,跟你一起逃了可怎么辦?若是不給你上一些枷鎖,你逃了怎么辦?”
他一擺手,天啟宗的弟子隨即把人都拉了出來,一個個的丟在地上。
安爭指著那些人說道:“這些人都算跟著你出生入死了吧?這話書的有些贊美了,說是壞事做盡才對。這樣......我要說我不殺你,你不太信對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一個一個的指認,你手下這些人那個手里有人命,那個手里沒沾血但是逼死過人的,你都指出來。你指出來一個,我免你一宗罪。現在知道我給你那五十萬兩銀子干嘛的嗎?嗯,跑路的錢。”
鄭立海嚇得在那磕頭,只是不敢說話,臉白的好像紙一樣。
安爭:“不打算說?”
他一招手,那張銀票飛了回來。安爭看向那些被幫助的人,晃了晃手里的五十萬兩銀票:“鄭立海的事你們都知道對吧,嗯,那你們誰先說呢?說出一件他該死的事,他手上的人命案子,我就饒誰不死。第一個說的,拿這五十萬兩銀子逃命。”
嗚嗚嗚嗚!
那些人爭先恐后的點頭,雖然發不出來聲音,但一個個的激動的不知所措。就好像落水將死的人終于抓到了一塊漂浮的木板似的,誰也不愿意放手。
安爭嘆道:“你看,他們比你積極多了。”
鄭立海猛的抬起頭:“我說!”
他站起來走到最近的那個人身邊:“這個人叫杜三,是最早跟著我的,他手里不下四五條人命。打著我旗號出去做事,若不是還用的到他,我早就已經除了他了。收了好多錢,根本就沒有跟我報賬!”
杜三嗚嗚嗚的喊著,可就是出不了聲。
杜旭上去一把將杜三的嘴巴里的布扯下來,杜三張開嘴怒罵:“鄭立海我操-你-媽!老子殺的人,哪個不是你讓殺的?老子跟著你這么多年,你吃肉我連一口湯都沒有,老子不自己想點辦法賺銀子,你會給我?!我咬死你,我要咬死你!”
鄭立海一腳踩在杜三臉上:“你就是個賤貨,當初要不是我收留你,你他媽的早就而死了,你還跟我要銀子。”
他回頭看向安爭:“道爺,殺他殺他!這個人手上的人命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