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長槊一指:“王爺只管跟上來,縱然周圍有數萬敵人又何妨?夏侯但這六百鐵騎,足以護送王爺一路西行,直到鳳凰臺。”
陳重器抱拳:“辛苦你了。”
夏侯但打馬向前:“王爺說的這是什么話,夏侯但這條名是王爺賞賜的,所以這條名就該用在保護王爺身上。待王爺到了西北之后,且看還有誰敢放棄。今天這些一個個冒出來的人,到時候一個個的殺回去就是了。”
他在前面開路,六百鐵騎保護著陳重器一路向西。到處都是伏兵,不知道從哪兒就殺出來一支隊伍,或是如重錘一樣迎面而來,或是如長劍一樣斜刺里殺出,又或者如長刀一般攔腰斬來。保護陳重器的騎兵數量也在減少,畢竟只有六百騎而已。到了天微微發亮的時候,隊伍已經沖殺出去至少六百里,坐下妖獸的速度自然不是尋常戰馬可比。
可是六百里,依然還在廝殺。
“這些人瘋了!”
渾身是血的夏侯但從前面再次折返回來,看了一眼稍顯疲憊的陳重器:“王爺,這些人都他媽的瘋了,來的人不是咱們大羲的人,而是草原韃子。有人打開了國門,放韃子進來了。”
陳重器道:“北邊燕國,山河猶在,人馬全無,燕門關沒有人鎮守,草原韃子一路南下。那些人做事太下作了些,竟然想出這么有辱大羲的辦法來。”
“繼續走吧,稍稍停留都會被敵人卷進去。從這里到北疆,一路上一萬六千里,草原人的騎兵可以一路南下沒人阻攔,這一萬六千里上,該死多少人!”
陳重器說的該死多少人,自然指的不是草原**害殺死了多少人,而是有多少人為草原騎兵打開了道路。
“他們以為這樣做會瞞得住?圣皇一旦察覺,只怕從這到北疆一萬六千里,每一步都要死人!”
聽夏侯但說完之后,陳重器忽然之間反應過來一件事:“不好......有人要謀逆!”
夏侯但嚇了一跳:“陛下乃千古一帝,當世無敵,誰敢直接對陛下出手?難道那些人已經瘋了不成?”
陳重器指了指四周:“難道他們還不算瘋了嗎?”
夏侯但問:“王爺,那咱們怎么辦?”
“先去西北,請宇文家那位老爺子出手。”
陳重器剛說完,忽然看到天空之中一顆巨大的火紅色的流星朝著東南方向而去,速度之快超乎想象。那流星巨大,拖著長長的尾焰飛過去,好像將蒼穹撕裂。
“西北望,射天狼?”
陳重器臉色一變:“宇文家的老爺子,已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