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你智商也不是經常在腳底下啊。”
安爭:“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不但要殺陳重器,還有個諸葛文云要殺。我讓葉小心跟著他呢,現在這邊的事也該盡快解決了,不然的話回到金陵城那邊會被人懷疑。”
“若是陳重器被你殺了,你還回金陵城干嘛?”
“就是,你回去了還有什么意義嗎?難道你還想重建明法司?你可知道這樣一個道理......有些人啊,因為虧欠的太多了,沒辦法報恩,怎么辦呢,把恩人干掉唄,這樣就省了報恩了。陳無諾也一樣,我估計他會后悔放任陳重器殺了你,但是他不能承認啊。你要是真的回去被他發現了,你猜他會重新承認你嗎?多半他會忍不住,親手再把你干掉一次。”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
安爭笑了笑:“但金陵城我肯定是要回去的,我之所以回去并不是為了陳重器,而是為了別人。”
“誰?”
安爭搖頭不語。
陳重器......真的會是主謀嗎?
就在這時候,安爭注意到東南方向那邊半空上紅光閃爍了一下,似乎燒起來一場巨大的火災,整個東南方向都紅的那么透徹。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距離其實很遠。”
一直默不作聲的玄庭和尚忽然說道:“最少也在千里之外,之所以紅光映照天穹,是因為有人殺戒開的太大了。”
“開殺戒?”
杜瘦瘦:“現在西北最牛逼的宇文家的人都在鳳凰臺呢,誰會開殺戒。”
安爭道:“等等吧,消息很快就會過來。”
結果消息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快,第二天的晚上這消息就開始在大街小巷里流傳了。傳聞從東邊來了一個懷里抱著長劍的老者,見到從西北草原過來的人就殺,一個不留,殺了一路。從華東道殺到了西北道,一路上血流成河。
這還不算完,那老人一把劍一個人闖入了草原騎兵的大營里,殺首領百人,然后一把火把整個大營燒了個干干凈凈。等到聞訊而來的當地大羲軍隊到了的時候,已經是尸橫遍野。
當時在草原人大營之中立了一塊大石頭,上面用血寫了一行字。
六十年不出,出則血潑一萬八千里。
一萬八千里,恰好是從這里到大羲北部邊關的距離。
鳳凰臺。
宇文鼎臉色有些難看,他掃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宇文家的老老少少:“丟人嗎?陛下把大羲的西北交給了我們,草原人的事我們還沒有商量出格解決的辦法,現在陛下親自動手了,這不僅僅是丟人的問題,是失職!是有辱國門!”
他看向坐在不遠處的一個老者:“宇文拓,我把這件事交給你了,你怎么解決的?現在皇城里那位總管大人帶著御賜神劍從東南殺到了西北,還要殺上一萬八千里,那是一劍一劍的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