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河河堤上,站在這可以遠遠的看到鳳凰臺,最多半天就能走到鳳凰臺的城門外面。安爭猶豫了再三,還是沒有選擇進城,不是他不敢去找陳重器,只是總覺得西北現在這局面有些詭異。
他看向陳少白:“你們陳家的人骨子里流著一樣的血,你告訴我,陳無諾把陳重器送到西北來到底什么意思?”
陳少白撇嘴:“我姓陳就和他流著一樣的血,那我拉的屎是不是和他一樣的臭?呸,這個比方不好,我再想想......安爭,其實你永遠成不了一個政客?”
“是啊,永遠也成不了。”
陳少白道:“陳重器為什么到西北來,為什么只有那看起來抗命而行的六百鐵騎保護,縱然是被貶為庶人,陳無諾的兒子,誰想殺就殺?”
他看著安爭說道:“其實很簡單,宇文家把最優秀的兩個年輕人送到了金陵城是什么目的?是為了安陳無諾的心,告訴陳無諾,我把兩個孩子送給你做人質了,你相信我吧。”
“然后,陳無諾送了一份回禮。”
陳少白冷笑道:“天子家,哪里來的什么親情。”
“交換人質?”
安爭微微皺眉:“也就是說,陳無諾并不是很相信宇文家,而宇文家也未必真的那么忠誠?”
“宇文家就不知道了,但是陳無諾真正會信任誰?他連你......算了。不過要我說,宇文家也未必是真的那么忠心耿耿。從護送人質就看出來了,都是隔著心的。”
陳少白說完這句話之后忽然反應過來:“你是不是不想殺陳重器了?”
“想。”
安爭道:“但我得弄清楚現在西北什么情況,如果我貿然殺了陳重器,導致整個局面失衡......就有可能讓西北陷入動蕩,到時候死的最多的還是百姓。陳無諾若是不相信宇文家了,無需出兵,只需封鎖往整個西北的道路,不再給西北支持,西北的百姓三個月就能餓死一半,一半......數以億計。”
陳少白嘆了口氣道:“你活著可真累,報個仇都這么小心翼翼。”
“不敢不小心,我和陳重器是個人恩怨,若是會把整個西北的百姓牽扯進去,我就是罪人。”
“所以你他媽的永遠都會被陳無諾這樣的人牽著鼻子走。”
陳少白氣的一腳把腳邊的石頭踢開:“不過也好,既然你暫時不想殺陳重器了,那咱們就去殺召喚獸。現在西北的召喚獸多如牛毛,咱們有的干。”
蹲在一邊嘴里叼著個毛毛草的杜瘦瘦道:“不殺就不殺,別那么糾結,反正你想干什么我們都陪著你就是了。”
陳少白一擺手:“別別別,你們倆秀恩愛沒我什么事。”
盤膝坐在遠處的玄庭和尚看著這邊問猴子:“你可知道,陳少白在干什么?”
猴子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吃醋唄。”
玄庭:“你......算了,和尚不能罵人。”
齊天道:“呦呵,說的好像你是個正經和尚似的。來來來,咱們說說咱們之間的恩怨。你不是說一萬年前那個和尚欠我的,你來常歡嗎,你說吧,這筆債怎么算。”
玄庭和尚道:“哪有什么誰虧欠誰,若是有,也是互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