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宇文放歌:“老祖宗,我走之后,家里的事你還是多管管吧。大哥宅心仁厚......”
宇文放歌點了點頭:“若是換做別的時候我必然不會應了你,現在這個時候,我若是不應你,宇文家可能真的就要面臨滅頂之災了。你們都有擔當,我這把老骨頭也可以擔當起來。”
宇文德俯身一拜:“多謝多謝!”
宇文放歌擺了擺手:“去吧,去看看你那個寶貝女兒。你和他之間的隔閡,這輩子怕是都解不開了。陳重器若死,你就要去金陵城赴死......多看看吧,以后就看不到了。”
宇文德昂首一笑:“她不理我,也是我的女兒。上天入地,遍尋天下,也沒有人可以和我女兒相比,我已經足夠驕傲了。”
他轉身而行,走了幾步之后說道:“老祖宗,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無雙我是勸不住的,一會兒她和那個少年打起來之后,您來阻止吧,我回頭找個機會把那少年放上木樓。”
宇文放歌嗯了一聲:“去吧。”
宇文德又轉身,朝著宇文鼎跪下來磕頭:“長兄如父,大哥,此前是你照顧我。此后是你照顧大家。我執掌家門三十年,前三十年看我,后三十年看你,再過三十年看無雙他們這一代了。”
說完這句話他起身下樓,離開了野狐山。
這便是大家族之人的思謀,大家族之人的魄力。他走出門的那一刻,便是慷慨赴死。
宇文德下了玄空閣,在野狐山下一個暗影出,那神秘的黑衣人就在那里等他,看到他下來之后,這人抱著胳膊靠在山石上嘲諷的笑了笑:“你要去死了嗎?”
宇文德的腳步一停:“是啊,我要去死了,但你不能。”
那人冷笑:“我還是做影子?做了你幾十年的影子,現在你要去死了,我還要做誰的影子?”
宇文德道:“你心思不在家族,而在于天下山野。我死之后,家主之位交給大哥,你就可以去遍游天下了,過你想過的日子。我不再攔你,家里也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那人笑了笑:“真好啊,就要自由了......”
宇文德道:“還有一件事你要幫我,一會兒你出手襲擊陳重器,我會和其他人阻止你,陳重器必然退走,我想給那個少年一個機會。”
那人嗯了一聲:“你去金陵......我跟著吧。”
他把黑色的面紗摘下來,看起來竟是和宇文德長的一模一樣:“你兒子女兒雖然在,但他們分量不夠,我來給你挖墳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