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諾道:“只要武當山出面了,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重許還在南疆平叛,武當山距離那邊最近,若是他們肯派人協助大軍南征的話,那就會一帆風順。就算是佛宗的人知道武當山介入,也會變得更為謹慎起來,不會輕而易舉的直接出手。”
他擺了擺手:“去安排吧,朕想看看玉虛宮到底還藏著多大的底蘊,那個神秘的真人到底露面不露面。還是那句話,不要管,但也不要讓陳流兮死,因為他的作用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老奴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陳無諾道:“叫葉青來見朕,最近那個被成為帝君的召喚靈界的首領一直沒有露面,朕猜測他的傷勢比朕預想的要重。讓葉青去冰封之地探一探,他最合適。”
“陛下終于要用這個人了。”
陳無諾道:“朕已經棄用他快一百年了......當初朕選明法司首座他本來是第一選擇,但是后來方爭出現了,朕就只好用方爭而不用他。這一百年他也休息夠了,是時候出來為朕做一些事了。”
溫恩領命,垂首退出了靜園。
他走到半路的時候看到遠處圣后走過來,連忙附身一拜:“老奴溫恩拜見圣后。”
圣后微微頷首:“陛下可在?”
“在。”
“嗯,你去忙你的吧。”
圣后進了靜園之后走到草廬外面,隔著窗子就看到陳無諾正在低著頭批閱奏折。她沒有進門,只是站在窗口用一種很平淡卻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陛下,五伯已經到了西北。”
陳無諾握筆的手停在半空之中,側頭看了看圣后:“你......打算如何?”
圣后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然后轉身往外走。這是第一次,她對圣后的問話好像無動于衷。陳無諾忽然間才醒悟過來,自己好像低估了她對陳重器被殺這件事的承受力。當一個人性情大變,可能是因為心里承受的痛苦太大,大到不得不做出改變才會稍稍的緩解。
走出去十幾步,圣后的腳步停了一下。
“器兒沒了,陛下只疼一日,可是我,會疼余生。”
她繼續前行:“所以,我做什么,都不為過。”
陳無諾的主筆啪的一聲斷了,他的手指微微發青。
金陵城外,一個坐在馬車里的蒙面男人低頭看了看手里一個好像是羅盤之類的東西,抬起手比劃了一下:“暫時不要進城了,時辰不對,不吉便是兇。叫右護法周存志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
聽聲音,像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