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本來是天衣無縫的,那個準備被他送出了大羲,并且在危險到來之前絕對不會啟動。可現在陳流兮來了,這個陳流兮極有可能成為破壞談山色安排的那個人。
她動了殺念。
“你殺不了他。”
就在陸婉柔剛剛想到這一點的時候,談深色就說話了:“以你的資質,居然也想去殺他?過去你不行,現在你不行,將來你還是不行。他如天上皓月,你不過是夜空里的螢蟲。你若是自己想死倒是可以去試試,只不過我還要再費心找一個幫手稍稍麻煩了些。”
“可他,沒準毀了你!”
“我說過,我的事無需你操心,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之外,誰也不能毀了我,包括圣皇。”
談山色一擺手:“你回去吧,我不用你陪我去狩獵場了。”
陸婉柔張了張嘴,終究不敢頂撞:“是......”
她看著談山色離去的背影,眼淚從眼角慢慢的流了下來。你若是對我無情,何必那般撩撥我?你送我的花我真的想要,可我知道,你送我花,卻沒有花應有的含義。
狩獵場,安爭覺得有些累。給幾百個美貌的女子講課確實很辛苦,尤其是這些女孩子簡直太讓人難以抵擋了。他只要話音一落,立刻就會有人舉手提問,然后他準許之后,提問的女孩子必然會跑過來在他身邊問。他坐在高臺的椅子上,女孩子就俯身貼著他的臉說話。被這么多人圍著,那一陣陣的香氣不由自主的鉆進安爭鼻子里。
耳朵里都是軟言糯語,鼻子里都是沁脾溫香。第一個這樣做的女孩子問完了問題之后,還故意的炫耀式的在安爭的臉上碰了碰,然后站起來往回走的時候一臉的小驕傲小得意。在她們看來今天的這位公子真是好玩到了極致,帥氣,硬朗,陽剛,而且居然真的不動歪念。
她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男人,把安爭當做了稀世珍寶一樣。就算是過來占些小便宜也覺得是自己的巨大收獲,而且一旦開始了,她們之中就有了攀比之心。憑什么你可以去碰一下,我就不可以去碰一下。以至于,一開始她們還在安爭的耳邊說話,到后來就是在那吹氣,再后來干脆......安爭深受其害,躲都躲不開。這個占了這樣的便宜,那個就要占那樣的便宜,一個比一個直接。
好不容易給這個解惑完了,下一個又舉手:“小先生,我也有問題。”
安爭:“你站那問就行,站那問就好了......”
那女子有些委屈的說道:“可是為什么呢?她們都是到先生身邊去問的,可以那么近的聆聽先生的教誨。是先生討厭我嗎?是先生覺得我不配聽您解惑嗎?”
安爭:“這個當然不是......唉......你過來吧。”
然后又一個帶著小雀躍上去的,變著花樣的挑逗安爭。安爭問: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少女身子低下來,伸手抓著的安爭的手:“先生,我總覺得自己的氣脈不夠通順,從丹田氣海里無法順暢提聚,要不然先生給我診脈看看?”
安爭心說診脈還好,那就診脈吧。
結果那少女抓了安爭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嘴巴貼著安爭的耳朵輕聲細語又帶著些可憐兮兮的:“先生,你覺得我丹田氣海是不是有些問題?”
安爭:“......”
少女的手推著安爭的手不肯放開:“先生仔細給我看看,可別是真的有什么問題。”
這是很曖昧的動作,況且他的手被少女抓住似乎還有繼續向前的態勢,安爭連忙停住,搖了搖頭:“你好的很,非常的好,咳咳......好了,現在下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