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假扮的這個人叫王延年,被人在后面叫了兩聲安爭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他回頭看了一眼:“叫我有什么事?我要去廁所。”
后面喊他的那個人有些詫異的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在那邊。”
安爭有些惱火的說道:“腦子里想的都是傳送陣,居然迷糊了。”
那人也沒有懷疑什么,畢竟這地方外人也進不來,更何況他又怎么可能想到這個王師兄是個假的。鐘九歌有三件至寶,兩件都送給安爭防身用了。一件是百變衣,一件是千面人,還有一件連安爭都不知道是什么,誰問鐘九歌他也不說。
安爭順著那個人的指的方向走出去,進了一條過道之后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會兒。在這雖然暫時不會被人看出來什么,可是一旦涉及到了符文的事安爭就沒了辦法。他在修行上的天賦可以說無人可及,但是,在符文上確實難以入門。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當初在燕國的時候和幽國神會的人打交道,安爭倒是死記了一些符文的樣子,然而并不會排列。
剛才那地面上巨大的傳送法陣,至少有幾百個符文組成,至少五千塊金品級別的靈石。這么浩大的工程也就是大羲圣庭能夠支撐,換作任何一個家族,哪怕是一流家族也根本干不出來。五千塊金品靈石他們能搞到,但是幾百萬個符文排列組成巨大的法陣,沒有觀星閣這樣變態的衙門是根本做不到的。
安爭坐了一會兒,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起身往回走。到了大殿那邊,那幾個觀星閣的監事還在等著他。看到他過來,年紀最小的那個迎上來:“王師兄,你看這里是不是出錯了,明明陣法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可符文之間為什么就沒有反應呢。”
安爭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然后隨便從自己的記憶之中畫了幾個符文:“試試替換這幾個。”
那個監事看了一眼:“這些符文好像不是咱們經常用到的,貿然用上去可行?”
安爭:“讓你試試就試試,出了問題我王延年負責!”
那幾個人連忙點頭,安爭趁機找了個借口離開。他往大殿的另一邊走過去,這傳送法陣如果是用來把那個怪物傳送過來的,那么必然還有一個通道通向高墻之外,不然的話怪物怎么出去?安爭到了那邊之后果然看到了一道門,他趁著沒有人注意拉開門走了進去。進去之后安爭就后悔了,想出來,然而已經晚了。
那不是什么通道,而是一間屋子。屋子里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看起來已經七八十歲年紀了。
“延年?”
那老頭抬起頭看了安爭一眼:“有什么事嗎?剛才我派人去找你,說你出禁區去了,是不是又去做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我告訴你,親王殿下在這,圣域元帥在這,閣主也到了,你給我收斂些。平日里也就罷了,那些羔羊你隨便處置我都沒有過問,但是現在你不能亂了大局!”
“弟子知道。”
安爭附身:“正是因為弟子聽說師父你找我,所以才立刻趕回來的。”
“嗯?倒是變了性子一樣,怕也是知道了閣主到了吧,不然的話你怎么可能這么快回來?是不是還有什么事?”
“噢”
安爭道:“外面的傳送陣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符文之前沒有反應,我讓他們替換了一些符文正在嘗試。”
白胡子老頭點了點頭:“雖然你性子惡劣,但是做事還算認真。你坐下來,我有事交代你。”
安爭欠著屁股坐下,心說真是不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