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之前在將軍府院子里的時候用那種鄙視我的眼神看我,我不怪你,你以為你在君上治下潛伏多年很辛苦了?屁啊......和我相比你那點經歷算個屁?方坦之表面上看起來很寬容,但他能把老司座的人都清理的一干二凈,真的會是心慈手軟之人?”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薛勾陳的臉色變得輕松了很多,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人傾訴。
“我不容易啊,我好不容易熬到方坦之死了.....媽的如果不是他死了我還不知道要做多久一條叫做鎮撫使的狗。我他媽的是鎮撫使啊,說起來方坦之都是什么神龍見首不見尾,什么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辛苦支撐。說到我?最多就是這么多年任勞任怨四個字。”
“我去你-媽的任勞任怨!”
薛勾陳猛的往前欺身,臉貼著姚邊邊的臉:“真的得謝謝你,我殺了你,拎著你的腦袋回去,我的緝事司司座的位子還能坐住。我知道君上更喜歡朱校檢,因為朱校檢和方坦之都是白勝書院出身。可沒關系,我不在乎,只要我還是緝事司司座就好了。”
咔嚓一聲,他扭斷了姚邊邊的脖子。
“小人物......”
姚邊邊臨死之前從嘴里擠出來三個字,充滿了不屑,鄙夷,嘲諷,甚至還有詛咒。
“你才是小人物!”
薛勾陳抓著姚邊邊的尸體從半空之中貫了下去,那尸體好像炮彈一樣撞擊在地面上,直接砸出來一個深坑,炸起來的氣浪直沖天際。片刻之后他又沖過來,在坑里翻找著姚邊邊的尸體,希望可以保存的稍稍好一些,最起碼可以認出來那是姚邊邊。
另外一邊,朱校檢一邊走一邊搖頭嘆息。
安爭知道他在想什么,安爭甚至不意外薛勾陳會出現。
“你是故意的吧?”
安爭問。
“什么?”
“跟我說的那些話,什么你做了司座就會把鎮撫使的位子給我留著。什么君上其實根本不信任薛勾陳,什么你知道君上去了哪兒而薛勾陳不知道,就是那些話。”
“是啊......故意的,我知道當場肯定有薛勾陳的人留下來暗中監視著。”
“所以呢?”
“所以我其實是在說謊,我根本不知道君上去了哪兒,只是胡亂猜測是去了九圣山城。君上根本就沒有對我說過這些,我都是騙姚邊邊的,也是騙薛勾陳的。如果不那樣的話,姚邊邊怎么會自己承認,薛勾陳又怎么會跳出來替咱們擋住姚邊邊?”
“唉......看來我的鎮撫使是沒指望了。”
“也不一定。”
朱校檢笑起來,像個老狐貍:“君上肯定會對薛勾陳失望的,連郭慶孝都扶不起來的家伙,留著真沒用啊......他現在應該還在洋洋得意是他親手擊殺了姚邊邊,大概用不了五分鐘他會反應過來......傻逼才會親手殺了姚邊邊。”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出去找個樂子?”
安爭:“何樂之有?”
朱校檢笑道:“妞砸,何以解憂,唯有漂亮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