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和馬車距離并不是很遠,最近的時候不過三十米。
白勝書院。
寧小樓坐在椅子上面沉似水,整個白勝書院里的教習,院長,供奉幾乎都來了,除了還帶著人在現場的之外,整個客廳都幾乎被擠滿了。這可能是白勝書院建院以來,在開院大典之后第一次聚集這么多人。
“誰知道怎么回事?”
他問。
第一副院長唐先緒站在那,臉色難看的好像大病初愈,他倒是寧愿自己大病一場不在白勝書院才好呢。奈何,這書院里平日里就是他做主的,所以不管出了什么事,問責都要問到他頭上。
“臣......不知道。”
唐先緒跪下來,頭頂著地面:“臣該死,白勝書院幾乎毀在臣手上,臣難辭其咎。”
“幾乎?”
寧小樓抬起手指了指外面:“死了多少人?沒了多少間房子?倒了多少棟木樓?白勝書院建院以來,掉一片瓦都要記在檔案里,因為那是父親的心血。你認為,現在半個白勝書院被夷為平地,還不算是毀了書院?”
唐先緒叩首:“臣難辭其咎。”
“不用你提醒我,我當然知道你難辭其咎。”
寧小樓抬起手揉了揉眉頭,總覺得自己像是遺忘了什么,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后忽然間醒悟過來,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發白。
“安爭呢?”
“安爭?”
唐先緒猛的抬起頭,轉身去看副院長高數,發現高數已經不見了。
“高數呢?”
“沒見到。”
“去凝眸閣,把凝眸閣的人都帶來!”
“凝眸閣的大弟子安裁臣......就在外面。”
“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不讓他進來!”
“早就來了,一直要沖進來,是您吩咐的閑雜人等不許放進來。”
“滾!”
唐先緒怒罵了一聲,爬起來快步沖出去,看到七八個書院的執法教官正擋著安裁臣,而安裁臣的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眼睛卻紅的好像在流血。
“安爭呢!”
唐先緒沖過去問了一句,抓著安裁臣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