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瘦瘦道:“別說和尚了,你那個便宜師父不是也坐山觀虎斗嗎。”
陳少白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自己的事,終究還是要靠咱們自己。少白的師父和咱們并不熟悉,他沒有必要為了咱們而去得罪仙宮。我們殺的是誰?是仙宮的使者。誰也不知道仙宮的報復會在什么時候到來,這樣做并沒有什么值得詬病的地方。”
安爭讓自己躺的舒服些:“雖然仙宮未必會立刻報復,但......我們還是要趁著這個難得的喘息之機做更多的準備。你們也看到了,一個金仙巔峰的修行者,靠那些再強大的城防武器也是擋不住的。所以我在想,咱們在人間界想要將天啟宗發揚光大是不是太早了些。你,我,他都沒有實力真正能保護好大家。”
杜瘦瘦點了點頭:“這個時代不是咱們那個時代了,媽的變態的人太多。”
“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辦。”
陳少白將房門關好,往外看了看,已經看不到了和尚的影子。雖然三個人都沒有再提這件事,這這件事就好像一根刺一樣在他們的心里扎著。和尚為什么會失去了九成的修為之力?他在佛宗,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煩。
與此同時。
燕城之外大概三十里的地方有個小村子,村子里的百姓都已經提前撤離。畢竟那樣的強者之間的戰斗,別說三十里,三百里都可能被影響破壞。之前大戰的時候席卷而出的威力將村子里的房屋幾乎全部摧毀,不過好歹主戰場不是這,所以將來修整一下還能住人。
讓人奇怪的是,在最南邊,有幾間房子沒有受到任何破壞,房屋連一片瓦都沒有掉。別說瓦,就算是脆弱的窗戶紙都沒有損壞。
屋子里,一個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面沉似水。
“這個叫安爭的,似乎實力超過了我們的預計。怪不得程煙云會死在他手里,這個人連許寫意都沒能殺的了,煙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女子臉色有些忐忑的問道:“叔叔,咱們怎么辦?之前家族派人追過來,說擎塔仙尊親自下的命令,讓咱們暫時不要去動安爭。”
中年男人叫程雁秋,是程煙云的叔叔,和他說話的那個年輕女子是程煙落,程煙影的妹妹。之前出發的時候,她喊程煙影同來,程煙影只是不肯,那時候她還嘲笑自己的姐姐是個膽小鬼,被一個人間界的凡夫俗子嚇破了膽子。
可是現在,她才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從她們小時候開始,家族的長輩就對她們說,人間界的凡人根本不值一提,都是螻蟻。高貴的仙人可以人已處置人間界的那些卑賤的凡人,凡人,就是仙人養在籠子里的牲口。她們耳濡目染的都是這些,所以在她們眼里,凡人的生死,真的沒有她們養的花花草草重要,沒有她們的貓狗重要。
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一位金仙巔峰級別的強者隕落在燕城,她才醒悟過來,這個人間界,并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仙宮的人就能為所欲為的。
“回去?”
程雁秋哼了一聲:“現在若是回去了的話,家族就會被其他人笑掉大牙。堂堂仙宮修行者家族,縱然不是那些望族名門,可也是仙宮之中有一席之地的家族。家族里的年輕人被一群卑賤的凡人殺了,而我們卻裝作視而不見?這件事如果不繼續做的話,以后我們程家在未來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在其他家族的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可是......”
程煙落有些擔憂的說道:“那是仙尊的法旨,擎塔仙尊的地位僅次于帝尊,他的話,如果真的不聽家族豈不是要面臨更大的危機。”
“所以我在考慮,這件事應該怎么兩全其美的做完。”
程雁秋在屋子里來回踱步:“以我的實力,擊敗許寫意也不算什么太難的事。況且,安爭已經受了重傷,他已經不可能再大戰一場了。燕城里沒有其他高手,咱們需要擔心的完全不是安爭那些人,而是仙宮里的阻礙。”
“不然......”
站在另外一個窗口看著外面的程雁飛回頭看了他哥哥程雁秋一眼,然后指了指天空上向南撤走的神裁廷的戰船。
程雁秋立刻反應過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還是你聰明......我一個人就可以擊殺許寫意,所以我來殺安爭不費吹灰之力。在加上修為實力不弱于我的你,還有老四。”
他看了一眼另外一個程家的人,程雁冬。
“老四的實力雖然稍稍弱了些,可也是金仙境七品。我們三個人聯手別說一個小小的燕城,就算是人間界也能夷為平地。”
“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