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侵染的大地變成了血紅色,土地好像被一場大雨浸泡了一樣成了沼澤。一條一條看著極為惡心的蟲子就在沼澤里翻滾著,就算是石塊落進去也會被它們啃咬一空。
安爭將八倍黑重尺往地上猛的一戳,一道橫向的裂痕出現,縱向過來的裂痕到了這里被截斷,血氣朝著兩側蔓延出去。
“安爭,你怎么只會躲嗎?看看曾經的你,不管是在大羲時代還是現在這個時代,你都是那么的光彩。不管在哪兒,你都是那種領袖一樣的人,我就是看不慣。我曾經發誓,一旦我得到了力量,第一個就要殺了你。憑什么你會成為萬人敬仰之人?憑什么我就不行!”
安爭知道,這個人已經徹底被**吞噬了。
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惡魔。
許者的眼睛血紅血紅的,里面都是不加掩飾的兇殘和暴戾。
“在大羲時代,你就在金陵城里搶走了所有的風頭,那些女人見到會尖叫,會為了你而吶喊。在我的時代,你好像個野蠻人一樣橫行無忌,殺死了我的同袍我的朋友我的故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可你還是不滿足。到了這個時代之后你變本加厲,你想把整個時代都變成你的了......你憑什么!”
許者一邊怒吼一邊攻擊,每一擊都在瘋狂發泄著心中的憤怒和不滿。那是嫉妒,不加掩飾的嫉妒。他覺得自己和安爭相比處處不如,論身材相貌,安爭比他強。論資質天賦,安爭比他強。論地位高度,安爭還是比他強。而且安爭還是天啟宗的宗主,一舉擊敗了白勝君寧小樓成為這數萬里江山的主人。
在許者的所有嫉妒之中,憑什么這三個字就好像一把刀一樣,逼著他只能殺了安爭。
安爭,已經是他的夢魘。
血氣橫掃,安爭不得不暫避鋒芒。那些血氣非常詭異,一旦被侵染的話后果不堪設想。而且凝實了的體相夜叉身體變得無比堅固,安爭幾次反擊,八倍黑重尺都重重的砸在體相夜叉身上,可是卻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那個東西的防御力,高的離譜。
可是安爭知道,這個世界上決絕不存在十分完美的東西。血液的供養讓體相夜叉前所未有的強大起來,但是絕不可能一直強大下去。許者的猛攻讓安爭判斷,這個家伙的狂暴狀態持續的時間絕對不會太長。
安爭的八倍黑重尺掄起來擋住了血刀的一擊,血刀和八倍黑重尺撞擊在一起的那一刻,能把人的耳膜震破。碎裂的力量往四周激蕩出去,這本來就已經被夷為平地的鹿城更加的殘破。
兩個人不斷的激戰,不斷的移動,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從鹿城打出來一路向前,移動的速度非常快。如果有人能夠站在極高的空中往下俯瞰的話,就能看到一道極為清晰的痕跡延伸。而許者并沒有注意到,安爭是在有意的往一個方向移動......上九天道觀。
安爭沒有那么多時間耽擱,一時之間找不到許者的破綻那就消耗許者的力量。安爭體內有兩種功法運轉,不管是有字功法還是無字功法,都能讓安爭的戰斗力變得更為持久。他可以在移動之中不斷補充自己的力量,而許者確實在一種狂暴狀態下不斷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