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伸出手的那一刻,曲流兮和古千葉兩個人同時跑了過來,可是在奔跑的時候古千葉卻突然慢了下來,看著曲流兮沖進了安爭的懷抱。
世界,總是這樣的。
“說吧,怎么補償我們?”
古千葉走到安爭身邊,抬起手在安爭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們兩個被你遺棄了這么久,我告訴你,想讓我們原諒你可不是你打一架弄一身傷看著有點可憐就能解決的。”
安爭看了古千葉一眼,然后一把拉過來使勁兒抱了抱:“我把杜瘦瘦的大腰子給你偷來烤兩個吃。”
“四個!”
古千葉本來想躲,可是最終卻還是貪婪的在那懷抱里享受了那么一小會兒,然后從安爭的手臂之中鉆出來,過去拉著曲流兮的手:“我們倆一人兩個。”
曲流兮笑起來:“把他吃破產。”
安爭抬起手揉了揉鼻子:“那可不容易,我現在特別有錢。”
古千葉笑的前仰后合,轉著圈的笑,轉圈的時候眼淚就會飛出去。曲流兮看著古千葉笑著哭,也笑著哭。她怎么可能不懂古千葉,在九圣宗這么久的煎熬之中,如果不是兩個人互相支撐著可能早就已經崩潰了。她知道古千葉有多苦有多難,這種苦這種難比她還要煎熬的多。
“杜瘦瘦又胖了沒。”
古千葉一邊走一邊問。
安爭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的肩膀上坐著,另一只手抓著曲流兮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的另外一個肩膀上,像個巨人一樣扛著兩個女孩子一路往山下走。
“這是干嘛?”
古千葉道:“現在才想起來給點小甜蜜?”
安爭:“沒啥,舍不得你們走路。”
曲流兮紅著臉笑,笑的很放肆,因為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能夠放肆的笑出來了。古千葉笑,兩只手在安爭的頭發上使勁兒揉啊揉的,把那一頭長發揉的亂七八糟的。然后兩個人又好像小貓兒一樣一左一右為安爭把頭發梳理好,那四只小手比小貓兒的爪子還要輕柔。
上九天道觀毀了,里面那些九圣宗的弟子死的死逃的逃,九圣也死了,天空上那艘戰艦上剩下的九圣宗弟子沒敢出來,戰艦轉了半個圈飛速離去。
安爭只是沒有想明白,談山色為什么不出手。
談山色不是一個很輕易放棄機會的人,在九圣和安爭拼到最關鍵的時候,如果他出手加入的話可能會改變結局。但是,談山色又是一個懷疑一切的人,可能改變結局這六個字不足以讓他出手。如果將可能換成一定,一定改變結局,他就會出手了。這是安爭能想到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安爭卻是談山色就算是冒險也一定要除掉的對手......所以,誰也不知道在那一刻談山色的心里想了些什么。
安爭知道談山色肯定就在這上九天道觀附近看著,從始至終看著。哪怕就是現在他和曲流兮古千葉一同下山,他可能還在某個別人發現不了的地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