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領著他的人,就像狗皮膏藥,始終貼著,怎么甩也甩不掉。
迎著冷風。
呂玲綺便就如此快速出門。
兜兜轉轉。
當來到一處死角時,眼前有高達五米的陡壁。
此陡壁。
也是讓呂玲綺堅決不帶大戟的原因,帶過來只會是徒增攀爬累贅。
并且因為風雪原因,普通武者根本爬不上陡壁,這也是呂玲綺堅持自己過來的原因。
“殿下,還真是會給人增加煩惱。”
呂玲綺頭疼的揉著腦袋。
下一刻。
將兩件大氅披在身上,腳底云紋戰靴迅猛發力,宛若飛人一般,呂玲綺跳至半空,兩只玉手死死抓住陡壁露出的石頭。
如法炮制,再次跳躍,再次抓住更上面的石頭。
幾次以后,她便爬上此處陡壁。
陡壁之上的風光,只有灰不溜秋的雪地。
不過在那雪地極端,
是一處懸崖,懸崖旁正有一名黑衣少年,盤膝而坐,雙手抱胸,脊梁挺直的坐在那里。
此時此刻。
少年衣裳單薄,身體幾乎被大雪覆蓋,那扎起的黑色束發隨風雪亂舞。
不過。
即便風雪亂舞,那少年始終佁然不動,就靜靜地坐在那里。
不知道的人,或許還會以為此人衣裳那般單薄,又沒有動靜,是已經被凍死了呢。
不過呂玲綺卻是清楚。
這只是自家殿下在閉眼想事情罷了。
“殿下,風雪大了。”
呂玲綺上前,單膝半跪,為少年披上大氅。
少年一直不語。
呂玲綺見狀,沒有其他動作,也只是靜靜半跪著等待。
等待著
少年的開口。
此時風雪又大了幾分,寒風刺骨,這一主一從卻是始終維持姿勢,仿佛兩人從原本的世界脫離出來,與世無爭。
半晌。
少年才睜開眼眸。
“是玲琦啊,你上來此地,怎么到飯點了”
少年開口。
這少年,自然就是一直消失不見的楚王李寬。
詞不達意。
很顯然,剛才李寬是睡著了。
這寒風刺骨的天氣,在外面打坐睡著,實在離譜。
不過呂玲綺卻是習以為常,取出書信,開口說道“殿下,飯點還有段時間。”
“此次過來,是因為長安城道長那邊傳來書信,他們應該是把近日長安城發生的事情,都給具體總結在書信中。”
“知道您懶得看,我這就給您打開,為您念出。”
呂玲綺作勢要打開書信詠誦。
然而李寬卻是阻止了她。
“不,不必。”
呂玲綺微微一愣,解開書信的手為之一滯,詫異道“殿下,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