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玲琦,徐州那邊,如何了”
談及正事,呂玲綺認真了許多,開口回道“放心吧殿下,雨先生已是帶人前往徐州,您交給他的兩個任務,保護那位先生以及建立大馬士革鋼廠,相信不日后會完成。”
“嗯。”
李寬滿意的點點頭,接著,繼續開口問道“那么,幽州呢”
“藍先生在與我等一同離開長安城后,也已是趁范陽盧失不備,脫離隊伍帶人過去。”
呂玲綺繼續回應,抿著紅唇想了想,繼續說道“殿下,您且放心,除這兩位先生外,其他所有先生也都按照計劃行事,于路上與我等脫離,前往大唐各州郡。”
“在劉先生的計策下,范陽盧氏家主并未發現脫離的先生們帶隊離開,一直認為我等只是獨此一軍,也因此我等吸引所有火力。”
李寬了然。
“殿下,恕玲琦冒昧質疑,劉先生此計,看似蒙混過了那范陽盧氏家主,可是此計是將您充作誘餌,而現在我們可用的人手太少,豈不是您的危險又增多了幾分”
話音落下。
李寬臉色平靜,依舊維持坐姿,目望遙遠的另一座雪山。
“自我李寬被北斗七星盯上,便無時無刻處于危險,區區充作誘餌,不過爾爾。”
“倒是玲琦,前幾日劉先生讓你帶些人,保護孫先生離開,前往益州,為何拒絕”
說完。
便看向那英姿颯爽的呂玲綺。
呂玲綺連忙轉身,與李寬眼光短暫四目相對便匆匆低下,隨后朝李寬半跪而下。
“殿下,玲琦只會將您之安危視為第一”
“您也是我們大家伙的主心骨,若您處境太過危險,所有先生也都會惦記您之安慰,顧頭顧尾,無法全心全意完成您交代的任務。”
“而有玲琦在,他們方能放心不少”
李寬看向呂玲綺,由于她低著頭,也只能看到滿頭銀發,說道“非你之私心”
呂玲綺眼神閃過慌亂。
但好在低著頭,不被發覺。
“絕不是玲琦私心”
李寬笑道“玲琦,只是隨便問問,別緊張。”
“不過實話也和你說吧,我李寬身邊,你也知道,極為危險,跟在孫先生身旁前往益州,你尚且有許多悠閑日子,而在我李寬身邊,那往后便只有無盡風雪與來自范陽盧氏之威脅,你可要想好了。”
“現在回頭還不晚,晚上你可單乘一馬,離開雪山,前往益州,這也是莪和劉先生的意思。”
呂玲綺聞言,認真道“殿下,玲琦不回。”
“怎么,不怕死”
“死有何懼玲琦愿誓死,護衛殿下安危”
見呂玲綺態度認真。
李寬不在恪守己見。
豪邁出聲。
“好既然如此,那你便隨我身邊,好好看著,這場離開長安城后布置之大局,注定沒有硝煙的戰爭,是我李寬身死,泯為眾人,亦或是破大勢誅,北斗七星”
說罷。
站起身來,上前扶起那半跪著的呂玲綺。
與她一同,看漫天雪花飄落。
雪花如人。
是他在未來被拉下馬,殘眾如雪花般落下再也居無定所,亦或是未來之敵會是如此。
與此同時。
長安城。
午夜寅時。
長安城整座城池被按下暫停鍵,家家戶戶處于夢鄉,為避免有人深夜鬧事,路上還會有眾多金吾衛巡夜。
而在朱雀街。
有一酒樓名為望風酒樓,此酒樓聲勢不顯,與以前的楚河酒樓一樣,都是很隨意的開店做買賣。
不過。
整個望風酒樓存在時間,比楚河酒樓更加久遠,已是將近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