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君直說的斬釘截鐵的,縮成一團的李善浩舒展開來,從李炎身邊探頭看了看崔君直。他在等崔君直說出一個解釋,要不然,今天肯定有個人的臉會花。
李炎抬起手臂夾住李善浩的脖子,故作不知的問道,
“君直,你好像也算是有錢人。”
崔君直恨恨的喝了一口啤酒,看了眼李善浩,
“沒說你家。”
李善浩又縮了回去,再次陷進沙發里發呆。他最近對人為什么活著這個哲理性的話題又產生了興趣,暫時還沒找到答案。
他今天安靜了,可崔君直卻非常的不平靜,看到李炎等著他的話,他覺得自己終于找對了對方,終于有人愿意聽他吐苦水。
“那幫家伙在賣違禁藥,可是我動不了他們。”
李炎點了點頭,你確實動不了,因為黎勇明雖然惡名在外,可他最喜歡的是買通官員幫他站崗,說不得首爾警察廳的違禁藥管理組有一半都拿了他的錢。
“我也沒有什么辦法,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只要這門生意賺錢,賺很多錢,就一定有人會做。”
“我氣憤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幫韓國人。如果他們不參與其中,怎么會變成現在的模樣。哥,你知不知道,違禁藥并不是單純的藥品問題,隨之而來的欺詐,恐嚇,甚至對少女下手,進行控制,這都是一系列衍生的犯罪行為。以出賣國民,損害國民的代價賺錢,這些人都該死。”
李炎不知道崔君直到底查到了什么,又或者有些事就是明面的擺在他的桌子上,他看到了,卻無能為力。警察廳就是這樣,像崔君直這樣的職位,如果沒有檢察官的批準,真的做不了什么事。
李炎今天喊崔君直過來的本意,是想打聽一下樸區長最近有沒有什么消息讓他帶給自己。可看樣子就算有,這家伙恐怕也忘了。倒是這種義憤填膺的模樣讓李炎很無奈。
李炎早就知道,這世界有些事不管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做到。就像他功夫再好,也不敢到黎勇明的老巢闖一闖。至于崔君直面對的問題,恐怕是一個既得利益群體的互相包庇,在那些人眼里,普通人算不得人,只是一些可以壓榨的可憐品。
三兄弟的聚會就這樣沒頭沒尾的結束了,李炎沒有告訴李善浩,自己要對九龍村的土地動手,也沒有任何幫崔君直的想法,甚至于還阻止了崔君直繼續派他的人去調查。在李炎眼里,那不是調查,而是送死。
韓國這個地方,背后中了五槍自殺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崔君直因為身份的問題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可說實話,能夠完全聽他命令的人就那么幾個,死一個少一個。
“善浩多久沒見坦克了”
李炎不想睡,所以小酒館就要繼續營業。只不過現在只有大麗花還陪著他,聽見李炎的問題,大麗花皺著眉想了想,
“至少三個月,或者更久一點。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她去做嗎”
“沒有,那小子最近挺奇怪的,讓坦克注意點別靠近他,說不得他哪天怪癖上來了,坦克要倒霉。別忘了那小子的身份。”
“我會告訴她的,你看起來有點疲憊,早點休息吧。”
“給我按按,確實感覺不太爽利。”
大麗花對于李炎的怪癖不太理解,可能這就是李炎喜歡一個人的方式,竟然把女孩睡覺的聲音錄下來聽。看了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大麗花沒有做聲而是加大了手勁。
李炎很舒服的睡了過去,大麗花嘆了口氣看看熟睡的李炎,就算睡著了,李炎的眉頭也皺著,這讓大麗花懷疑這一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難道又遇到了以前的人,說了解李炎的人,大麗花覺得自己應該算一個,李炎這個人,看起來什么都不在乎,其實他比任何人都在乎,當然,這有個前提,要被他看的上眼。
李炎醒來的時候,大麗花不在身邊,睜開眼睛看了會天花板,李炎從茶幾上拿過手機給鐘銘發了條信息,今天的班,李炎不打算上了,還是鐘銘跟著紅貝貝跑行程吧。李炎今天有事要去做,因為明天那個混蛋趙斗淳就出院了。
“大哥,還是我來了吧。不能讓這種人臟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