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瑾行禮之后,將諸葛亮引到孫權面前,躬身而退。
“哦”
“你便是諸葛孔明”
孫權虬髯碧眼,威風凜凜,此刻回頭,看著諸葛亮,驚訝的問道。
“諸葛亮奉我家軍師諸葛聞德之命,特來拜見吳候,并代我家軍師和主公向吳候問安。”
孔明面對孫權,絲毫不懼,坦然面對,泰然自若。
“諸葛聞德何許人也”
孫權茫然問道。
他雖久在江東,但江東的斥候遍天下,許昌、荊州、乃至西涼遼東,皆有江東之人。
四海訊息,孫權了如指掌。
但這諸葛聞德,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諸葛聞德,家兄是也亮年幼之時,多承他的撫養教誨。”
諸葛亮提起諸葛明,肅然起敬
“莫非便是那個謀定荊襄,北敗曹賊的諸葛軍師”
孫權越發驚異,雖然流言四起,但他私下之中,一直認為,替劉備謀定荊州的,舍諸葛臥龍之外,再無他人
直到今日,方知這一切都非諸葛臥龍之功,而是諸葛聞德運籌帷幄。
“不錯,復奪荊襄九郡,皆是出自我家兄諸葛聞德之手”
“包括長沙”
諸葛亮仰然說道,鎮定自若。此刻的荊州,兵鋒正盛,士氣如虹。已足可與江東分庭抗禮。
他此來,便是要反客為主,運籌帷幄,一改昔日被江東俯視小看的面貌
孫權聞言,勃然變色,拂袖而起,直入后堂去了。
但諸葛亮神色自若,淡定的站在那里,絲毫不為所動。
“郡侯面色有異,不同尋常。莫非有何事不順”
后堂內,步練師步夫人端著一碗清茶,溫情問道。
“諸葛孔明,欺我太甚”
“我明日便下令,著公瑾即刻發兵,先攻長沙,再下襄陽”
孫權余怒未消,坐在椅子上,拍案說道。
“郡侯息怒,若如此,恐怕我江東之地危矣”
步夫人慌忙將茶碗放在桌上,躬身跪在孫權面前。
“昔日子敬曾經對郡侯說過,妾身也曾靜聽。如今曹賊勢大,我孫劉兩家,只有聯盟抗曹,才能度過此劫。若郡侯意氣之爭,興兵伐荊州,正趁了曹賊的心意,恐怕荊州江東,早晚滅在曹賊之手了”
步夫人雖是女流,但真知灼見,頭腦冷靜,孫權平日甚是倚重,對她也是寵愛有加。
“公瑾正是為了孫劉聯盟,才將長沙之地拱手讓給了劉大耳,甚至連長沙的兵馬錢糧,都分文不動,封存交割給了他們沒想到今日諸葛匹夫,反而依次來侮辱與我”
孫權怒不可遏,嘭的一聲,將桌案的一角拍斷,那碗放在桌上的茶碗,也滾落在地。
“郡侯,小不忍則亂大謀昔日劉備勢微的時候,郡侯豈非也從來不拿正眼看他何況長沙之事,也是事實,孔明雖有不敬,但也并非憑空捏造”
“郡侯若不想多言,可令他明日再來,大會我江東群臣,再做商議。”
步夫人笑語顰顰,溫言開解,孫權怒氣漸消。
“家有賢妻,男人不做橫事若非夫人,孤今日差一差釀成大禍,將祖宗基業,拱手讓給曹賊”
孫權起身,緊緊抓住步夫人的手,面有感激之色。
“孔明先生尚在外等候,郡侯切不可失了禮數”
步夫人躬身行禮,自入內堂去了。
“孔明先生,孤身體微恙,今日慢待了先生。還請先生暫且休息,來日清晨,在此相會。”
孫權出來,看到孔明神態悠閑,依舊站在原地,絲毫未動,于是裝出一副歉意十足的模樣,賠笑說道。
“既然如此,亮暫且告退,來日再來拜會郡侯。”
孔明也不強求多言,避免令孫權產生一種上趕著尋求聯盟合作的錯覺。因此躬身行禮,拜辭而去。
次日。
風和日麗,江東之地,更是溫暖宜人。
吳候宮的兩廊,擺滿了各色的奇花異卉,穿越而行,猶如行走在皇家的御花園中一般。
孔明羽扇綸巾,仰然而入,雖只一人,但氣勢如虹,毫無懼色。
來到大殿,江東文臣,悉數到場。
左邊一側,張昭居首,其下依次是朱然、顧雍、闞澤。
右邊一側,張纮居首,往下依次為諸葛瑾、闞澤,闞澤之下,原本是陸績,但陸績妄言降曹,為周瑜所斬,此時填補此位的,乃是步騭,步騭的妹妹,便是孫權的寵妃步練師。
張昭張纮等人,看到諸葛亮神情悠然,步履從容,絲毫不亂,各自心中,均有畏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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