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悅的克莉絲翻了翻那三頁紙,寫的就是前往使館任職的任務簡介,每一頁一個國家,分別是智利圣地亞哥、新西蘭惠靈頓、中國南京。
“你還沒吃早飯吧明天中午以前給出決定就行,去吧。”
“是。”
在前往食堂的路上,克莉絲開始思考起了該怎么選擇。
新西蘭肯定是首先被排除的,太偏遠,注定很無聊,自己又不是去度假的。
智利相對來說好一點,但同樣不咋地。
與它倆相比,似乎只有南京是最好的選擇。
以往她在巴黎待過一段時間,因為那兒的華裔華僑非常多,時不時就有打交道的機會,故而她試著學習了一些漢語,但深感難度偏大,所以未能掌握。
可任務簡介上說的是要在使館進行分析新聞報刊,要求盡可能熟練地掌握漢語的口頭語和書面語。
一想到漢語,克莉絲就覺著頭疼,但前往那兒進行任職的吸引力又實在太大。
漢字,是完全不同于字母文字的象形文字;漢語,既非屈折語又非黏著語,而是獨特的孤立語。
一個詞根雖只有一種表現形式,但常用“單詞”數量有至少三千個相對固定的詞序和所謂的“助詞”承擔了詞性屈折變化的功能,而且是通過聲調來區別詞義,怎么想都覺得復雜。
就著橙汁吃掉了煎蛋和煎培根以后,她拿著一片面包把盤子擦干凈,然后才吃掉了面包,可以說糧食短缺為這一代德國人的童年打上了深刻的印記。
至此她也下定了決心再難也只是一門語言,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自己努力些,一定能將之學會
這一天是一月三十一日,對于歐洲人而言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但對于世界東方那大幾億人來說,卻是意義非凡的大年初一。
昨晚的除夕夜,夏筱詩堅持要守歲至丑時,周長風拗不過、便順著她了。
但在這個一無電視、二無手機的年代,消磨時間的方式遠遠不如后世那么多,尤其是小宅院中只有兩個人相伴。
于是乎,為了驅散睡意來守歲至后半夜,二人一致決定好好運動一番。
忙碌了足足半刻鐘,夏筱詩換上了那一身鮮艷的婚服對襟長衫、霞帔、馬面裙、翹頭繡花鞋。
為什么呢因為周某人聲稱婚禮當晚沒有余力,錯過了體驗這一身裝束的絕妙感覺,而現在恰好有空,干脆就補上吧。
婚服這一身衣裳都是絳紅的底色,輔以米色和金色的刺繡紋飾,做工相當之精致。
明明是如此鮮艷的紅色,可卻感受不到理應有的熱情與火辣,反而給人以滿滿的端莊與優雅之感。
“先生,換換好了”說著,夏筱詩那盡是嬌羞之色的面龐上浮起了一抹紅暈。
自下而上看去,那雙坡跟的繡花鞋把她整個人拔高了一小截,使得身形更為高挑;左腳踝處有一根銀質的足鏈,此刻起到的作用與蕾絲腿環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白熾燈泡散發出的光線映照下,那黝黑發髻上插著的簪子的寶石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