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這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長風自然是清楚此事內幕的,他的第一反應是中風以后死里逃生的皇帝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大驚、大病一場以后做出些神秘決策,這樣的事例在歷史上不少見。
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皇帝的意圖合著還真是千方百計的維護皇權啊,真沒覺悟
好吧,指望君主自己主動讓渡權力的確是一廂情愿,不知道路易十六在被送上斷頭臺前有沒有后悔。
雖然直觀上感覺不太靠譜,但冷靜之后再想想,似乎也不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
而且這個奇妙結局給自己所帶來的好處無法拒絕啊。
審時度勢以后意識到自己即將飛黃騰達的周長風不免心情舒暢,“這下搞不好真可以兩年少將、五年上將了。”
朱泠婧書房的桌子上堆滿了“奏章”,一摞摞的,至少有幾十本之多。
“殿下,怎么這么多文件”周長風好奇地問道。
“都是給太子的啟本,前些天積壓下來的。”正拿著鋼筆吸墨汁的朱泠婧隨口答道。
給皇帝上書叫“奏”、給太子上書則叫“啟”,這是永樂年間定下的規矩。
周長風糾結于要不要向她祝賀一下,躊躇了許久才不太情愿地開口道“嗯恭喜殿下將要成為有史以來第二位女皇帝了。”
“沒什么可喜的,外人奉承幾句得了,你還不如說些實在的。”朱泠婧嘆了口氣,將鋼筆旋好以后在旁邊的白紙上劃了幾筆,“這活又不輕松,擔子重,老得快,死得早。”
“”因為這話過于凡爾賽,周長風十分無語。
過了片刻,朱泠婧抬眸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海軍那邊約莫下個月通過擴編的正式決定,伱準備一下。”
“好。”
“你平常和軍、政、商界的人交集太少了,從前還好,今后可不能再那樣了,不合群是會被排擠的。雖說不許三者合同,可這幾樁事終究難分家。”
朱泠婧沒由頭的說了這一席話,周長風頷首應了,“謝殿下提醒。”
或許是覺得他在心理上不太重視,朱泠婧略微提高了音量,用很正式的語氣告誡道“木秀于林的道理你不會不知,別不放在心上。既然有想巴結你的,自然也不乏有厭惡你的,趁著這些日子大體還算安寧,把關系搞好些,否則日后一方有難、八方冷眼旁觀時再后悔也來不及了。”
雖然明知她的好心,不過周長風對于最后一句話極其不爽,光是想想就血壓飆升。
他“嗯”了一聲,不屑道“冷眼旁觀如果有人敢置國家大義于不顧,友軍有難不動如山假如軍法不判他個槍斃,我也會弄死他。”
朱泠婧被他氣笑了,她蹙眉道“無法無天現在本宮終于知道從小缺乏父親管教的人會是怎樣了。你若是敢開這個頭,本宮也敢斷言你會被扣一堆帽子黯然罷官。”
周長風“”
過分了哈雖然“周長風”確實自幼喪父,可我還是有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