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啥,人都是會變的嘛”
“是嗎朕倒是更相信本性難移。”
朱泠婧一眼就看出周某人心虛,而且還想顧左右而言他。
要說風流,這本身不能算什么負面標簽,自古以來的名人們從來不乏風流韻事。而且就普遍情況來說,這還真是本性難移,極少有人說改就改,很多風流人士到了中年也一樣。
因此她一直以來都有些好奇,想八卦一下周某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不過考慮到這屬于不合時宜的私事,所以以前沒提過。
可想而知周長風現在有多尷尬,太離譜了,這女人怎么還有閑心八卦這種事情的
他努力嚴肅地答道“難歸難,但也不是百分百不可能。”
見他遮遮掩掩不講真話,朱泠婧也就不追問了。
她很遺憾地說“上回在新加坡的那七百斤黃金基本都去了朝廷國庫,可惜了。”
雖然表面上看是二元君憲,不過大明的權力架構實際上對皇帝沒有那么友好。
根據憲律規定,皇帝擁有任命丞相、簽署法令、宣布動員、宣戰媾和、任命欽定議員、解散內閣等等大權,還是名義上的帝國軍隊統帥。
然而皇帝卻沒有解散諮政院的權力,并且也沒有財政權,因為每年的財政預算案都是諮政院制定的,朝廷也只能質疑或駁回一次。
可想而知這樣的皇帝雖然擁有實權,但卻是缺乏后勁和底氣的實權。
何況自古以來中國王朝都有封駁、封還執奏的情況,皇帝的圣旨從來不是必須執行的,這就更煩人了。
朱士堰在位三十多年風平浪靜是因為他精明而圓滑,不會在有矛盾時固執到底。
但這不代表大明現今的體制架構就是完美的,至少對于君主而言,只有在威望足夠的時候才能順心如意,否則不論是朝廷還是諮政院都可以阻撓君主。
往最極端的方面假想,諮政院理論上可以通過剝奪皇帝主要權力的憲律修正案,不過這需要一部分欽定議員反水。
因為憲律修正案需要三分之二的議員投票贊同才可通過,而欽定議員有八十人,如果他們都反對,那么憲律修正案是無法通過的。
同樣進行極端假想,被逼急眼了的皇帝也可以宣布戒嚴,命令軍隊包圍諮政院,掀起一場憲律危機。
不過這終究只是最糟糕的情況,正常來說君臣都很默契,遵循正常游戲規則,即使有矛盾也就是明里暗里的博弈,看最后誰先退讓,不至于鬧到難收場的境地。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朱泠婧越來越執著于搞錢的緣故堂堂中國皇帝,名義上富有四海,可實際上每年都只能靠諮政院批下的那倍ブ彌卸崠止πすΦ禺,感覺還不如三百年前的朱由檢。
倒不是為了奢靡享受,而是為了政治運作的開銷和不時之需。
以羅符和周長風為例,羅符每個月都會以補貼名義收到一筆錢,逢年過節還有額外禮金;而周某人雖然沒有受領這些錢,但派去他家的侍女可是專雇的。
諸如此類的開銷都得有朱泠婧掏錢,它們加在一起可不是小數目。
“總算出來了。”
周長風離開昭仁殿以后就加快了腳步,一路快走穿過了乾清門才松了口氣。
今天有點倒霉啊,又是出糗又是被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