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風能察覺到,或許是因為出身特殊,林尋真的民族認同感格外強烈,許多時候的論調可謂心狠冷血。
相比起海軍水面艦艇今天的損失,陸軍從登陸到現在的幾天里吃過的苦頭可要多得多。
澳軍第6步兵師在縱深陣地上死戰不退,給負責主攻的陸軍第二十七步兵師上下打懵了。
其傷亡數字已逾一千二百,激烈的爭奪戰讓第七十九團蒙受了巨大損失,有幾個步兵隊幾乎都打空了,只剩下三、四十人。
接替進攻的第八〇團更為倒霉,雖然在第一攻堅戰車營的支援下達成了突破,但澳軍使用qf37英寸重型高射炮平射打擊明軍重型坦克。
這種94㎜高射炮能夠擊穿114㎜厚的均質鋼裝甲,兩年后誕生的虎式都無法抵御,更別提現在的早期重型坦克了。
第一攻堅戰車營在短時間內被擊毀、擊傷多輛三八式重型坦克,被迫撤退。
澳軍第6師第18旅隨即組織了五個連隊發起堪稱瘋狂的反擊徐進射擊的炮火支援密切得幾乎貼在步兵的臉上,遠遠低于安全標準,甚至造成了誤傷。
雙方在陣地上爆發了血腥的白刃戰,隨后八〇團二營便被趕出了奪下不久的陣地。
不服輸的八〇團團長鐘辰函親自戴著鋼盔去一線指揮戰斗,結果被澳軍狙擊手擊中胸口陣亡。
經過幾天幾夜的苦戰,澳軍第6師終于被明軍徹底擊退,殘部撤入市區試圖死守到底。
陸戰一旅同樣付出了超過預期的傷亡,但大體還好因為二十七師師長在戰前大包大攬了任務,所以野戰進攻主要由其承擔了。
可接下來的巷戰卻沒法再置身事外,否則陸戰一旅以后肯定要被嘲弄為不顧友軍死活、不打苦戰。木秀于林本就是危險的狀態了,如果再不和友鄰搞好關系那必然被孤立。
抱胸而立的周長風盯著地圖,嚴肅地開口道“達爾文以低矮平房為主,磚混結構建筑較多,鋼筋混凝土建筑較少,要領在于奪占那些鋼筋混凝土樓房作為支撐點。”
“還是配合海軍炮火把這城夷平吧,一點點清剿太麻煩了。”林尋真建議道“一旦標明敵軍固守的街區,就對其實施猛烈炮擊。”
周長風一聽就擺手否決,“不行,簡直瞎搞,炸得越爛越難打。”
陸遜號指揮艦仍處在人員磨合期,當時開拔時還有半個月才能完成訓練,周長風不想趕鴨子上架,所以便沒有帶上他們。
等達爾文之戰結束,陸遜號就能起航趕來加入艦隊了,到時候便能在登陸莫爾茲比時檢驗兩棲指揮艦的實戰效能。
根據制訂的作戰方案,第二十七步兵師負責南城區、陸戰一旅負責北城區。
南北對進而攻,將整個達爾文一分為二,攻占重要建筑作為推進據點,割裂守軍之間的聯系,使之無法相互支援。
“再次強調,集中使用自動武器,多用、善用噴火器和炸藥,穩步推進,切記不能孤軍深入,任何分隊不能獨自脫離超過一百五十公尺的。”
“得令”
周長風微微點頭,抬起了左手,“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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