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明天才會恢復,所以很安心的在戶川徹這兒待著,打算今天再找個理由離開,但是實際上他能感知到的是一個大概的時間范圍,硬拖著到最后一刻離開就像卡點趕公交,一個不慎,滿盤皆輸。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會走保險一點的路子,覺得以后無論做什么都要給自己留有余裕。
但五條悟痛定思痛,決心自己還是要加強這方面的鍛煉,力求以后能把時間卡的分毫不差。
戶川徹聽罷沒忍住捂住臉,“也就是說,你頂著四歲的殼子在我這兒待了好幾天。”
“對啊。”
這是怎么做到十六歲裝四歲毫無破綻的
五條悟照舊沒有明說自己的身份,只說自己是個咒術師,但是戶川徹回憶這幾天自己干過的種種,明白身上的特殊之處多半已經被這個裝嫩的十六歲dk注意到了。
什么叫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原本還打算低調一點接近咒術界的。
戶川徹瞥了一眼五條悟。
十六歲的少年恢復之后一整個長條,占地面積不可謂不廣,但偏生臉長得嫩,就這么轉頭看過來還有點可憐巴巴的意味。
戶川徹嘴角一抽,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松開了桎梏,又從背包里找出一套備用衣服扔過去,然后禮貌的移開視線。
房間內頓時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五條悟三下兩下套好衣服,抬頭正想說些什么,卻看見戶川徹有些閑散的靠在墻上,見他看過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半瞇著瞥過來一眼。
五條悟瞬間警覺“你在想什么”
戶川徹極其認真的說道“我在想要不要滅口。”
五條悟貓眼緩緩瞪圓,滿臉寫著“好狠的心”,他剛想說什么,戶川徹就嘆了口氣,“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戶川徹轉身拎起自己的琴盒和背包,“走吧。”
五條悟“去哪兒”
五分鐘后,戶川徹叫來了旅館的工作人員,開始核對這次造成的損失,并頂著該工作人員奇異的目光,反饋床不夠結實,扛不住咒力。
十分鐘后,戶川徹帶著五條悟在前臺辦理了退房手續。
十五分鐘后,戶川徹在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將五條悟塞了上去。
“要去哪兒自己跟司機講。”
戶川徹習慣性囑咐一句,然后背著琴盒轉身離開。
“等、等等”五條悟扒著車窗探出頭,瞪著他,“就這么走了”
“不然呢”戶川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五條悟“”
確實,沒有什么利害關系,也沒有什么淵源。
萍水相逢的人就這么分別了實屬正常。
但是五條悟只是盯著他看,神情莫名有點執拗,總覺得不甘心就這么離去。
戶川徹見狀沒說話,只是笑了笑,擺擺手當做告別。
瘦削的人影很快就沒入了人流中,就像一滴水流入海洋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見。
失蹤多日的五條悟的回歸,在五條家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五條悟跟銷假似的,家主那晃了一圈,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那兒晃了一圈,最后又在夜蛾正道那兒晃了一圈。
除了夏油杰有所猜測外,其他人對五條悟這幾天去了哪兒都不太清楚,五條悟也沒有一點要說的意思。
傍晚時分,金烏西墜。
五條悟該報的平安都報了,他甩脫了一直叨叨叨煩得要死的家族長老,一個人坐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