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旭平與范文繼。”
聞言,曹魏不急不緩地說道“可有去這兩人修行之地,還有其家族搜查過了”
“自然是有,那兩人修行之地并未發現半點異常。只不過在祝家之中幾處密室之中,發現了許多邪修修行的痕跡。此次這兩人同行,那范文繼只是煉氣中期修為,極有可能已經死在祝旭平此人手中了。如今柳某已經將祝家鎮封禁,再做進一步的排查,同時令白馬郡郡守擒下祝家在外族人。”柳明軒頷首說道。
“這般處置已極為妥當,莫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曹魏問道。
“兩人本與寧夢一起負責永安郡事務,既然他們出現問題,想來到時候執法殿也會著重調查寧夢,故而柳某提前與道友說一聲,還望不要介意。”柳明軒歉聲說道。
“此事非道友之過,我等一切當以宗門規矩為重。只不過道友該不是只為了與我說這等小事吧”曹魏語氣澹然地說道。
“這是自然,要僅僅只是此事,柳某便親自登門告知了。數日前,柳某接到族中傳訊,二長老知曉此地之事后,將會在今日己時時分到來,想見一見你與夔道友。”柳明軒說道。
“敢問可是朝清真人”曹魏不禁問道。
此人乃是數十年新晉的真人,也是柳家的第二位金丹修士。
這位朝清真人只比柳明軒要高出一個輩分而已,此人晉升金丹之后,柳家筑基修士也就順延到了明字輩。
“正是。多虧了曹道友昨日已出關,不然柳某也只好失禮了。”
柳明軒可是有打算過,強行將仍在閉關中的曹魏驚醒。
“柳道友,你這可不厚道啊。趁距朝清真人過來還有些時候,曹某先去沐浴一番,不然帶著這渾身的酒味拜見真人,著實是太過失禮了。”曹魏起身笑道。
“是柳某昨日未與遠良說清楚,曹道友不知者不怪。”柳明軒說道。
真人行蹤可是一件機密之事,因此他連族人都未曾告知。
“禮不可廢。阿敖,你呢”曹魏問道。
“他來就是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夔敖睡眼迷離地說道。
見此,曹魏也不再多勸,他御器飛出了殿外,回到了清夢殿后,動作迅速地沐浴了一番,去掉了昨夜殘留在身上的酒氣,而后這才會回來。
這一來一回,只用了不到三刻鐘的時間。
而后柳明軒與曹魏兩人早早地走出了議事殿外,靜靜地等候著這位朝清真人的大駕。
大半個時辰之后,己時剛到,一道驚虹就落在了議事殿前。
只見來者是一位中年人,此人面白微須,舉止從容,面上雖帶著笑容,可眼角顧盼之間卻威棱四射,一副不怒自威模樣。
“父親。”柳明軒拱手說道。
“晚輩曹魏拜見朝清真人。”曹魏同樣拱手抱拳,身形微躬,面露敬色。
他不禁瞥了柳明軒一眼,心中不禁詫異了幾分。
畢竟對方身為金丹真人親子,再如何落魄,也斷然不至于被發配到世俗分舵之中,其中恐怕或多或少有些隱情。
只不過這是柳家的家事,他身為一個外人可不好多問。
“免禮。”朝清真人大步走入殿中。
只不過當他看到了錦榻上睡著香甜的這頭青牛后,便走了過來,在背后喊道“夔敖快跑,老祖又拿著混鐵棍追過來了。”
這一嚇,頓時驚得讓夔敖從榻上跳了起來,慌不擇路地朝著殿外跑去。
不過剛跑到門口處,它便回神了過來,看了殿中那一臉揶揄之色的朝清真人,而后在地上唾了一口,怒道“你這家伙還是如此無聊。”
說著,它罵罵咧咧地又折返回去,撞了朝清真人一下,而后爬上了錦榻。
青霞宗有弟子新晉金丹之后,便有資格去霞光福地中修行一紀,也就是十二年時間,以穩固自身境界。
而夔敖出生之后,大部分時間也都在福地內,因此與這位真人相識。
“出來不過小半年時間,竟有此長進,德操你教得不錯,辛苦了。”朝清真人在殿中主位蒲團上盤膝而坐,語氣溫和地說道。
“阿敖本就是悟性非凡,德操所做的不過是做些鞍前馬后的微末之事。”曹魏拱手說道。
“莫做謙虛了,這家伙什么性子,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你們也莫站著了,都入座吧,德操坐近一些。”朝清真人揮手示意。
聞言,曹魏在其左下第一個蒲團上,盤膝危坐,面色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