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人見其急飛遠去,無奈地笑了一聲,開口說道“讓你見笑了。”
“德操倒是羨慕師叔能有這么一條活潑的靈魚相伴,日子過得也有聲有色”曹魏不急不緩地說道,而后坐在了此人身邊。
“飛滕性子跳脫,在一個地上總是待不長久,但是又不想獨自出去,老夫如今又不愛外出,所以它每隔十天半個月就鬧一次。怎么樣,看好了嗎,要挑選哪兩件符寶”嚴真人用著寵溺地語氣說道,原本還陰鷙的模樣,此刻也變得慈眉善目了起來。
“這張梵音鐘,還有這千絲針。”曹魏頷首說道。
聞言,嚴真人上下打量了曹魏一眼,而后頷首說道
“這選得不錯,梵音鐘本是一件音波法寶,兼有神魂攻守之妙,千絲針隱蔽且銳利,專破修士護體靈光。不過這兩件法寶的由來我也事先與你說清楚了,知曉其因果免得用了符寶反倒惹了強敵。梵音鐘乃是我宗執法殿前任殿主張行仙于百年前,在九淵斬殺無念寺了凡僧人所得之物,往后你遇到無念寺那些元嬰或是金丹修士,切記莫用,不然這些光頭極有可能以大欺小,不顧自身身份動手報復。”
“此外,這千絲針是老夫、季華、無咎三人攜手合力,于二十三年前在西海通幽海域中,斬殺了千面道人所得之物。海外之輩多無善惡觀念,此人為了修行而圈養同族以生祭血食。這邪道實力強橫,又依仗自身經營多年的護島大陣,因而我們與之相斗時無余力顧及他處,使得其門下大部分弟子逃遁在外,現如今這些人應是多隱匿于海外諸島中。”
說完后,他攤開手掌,掌中顯出了兩面玉符,符廣三寸,長七寸,一者青瑩如玉,上有鐘形浮凋,一者有音啞無光,玉中有一根柳絮般的短針虛影。
“這二者皆有因果,你可敢要”嚴真人笑道。
“除了古修與宗門前人所遺留之物外,這世間哪件符寶能沒有半點隱患晚輩就算是挑選其他符寶,此事也免不了,今后多加注意便是了。”曹魏緩聲說道。
“那便予你了,身份玉牌也取出來吧。”嚴真人頷首說道,他將手中的兩枚符寶遞了過去。
“多謝師叔”曹魏雙手接捧過,收入儲物袋中后,又翻手取出了自己的身份玉牌呈遞至這位老真人面前。
只見此人一手虛拂而過,一道靈光融入玉牌之中。
“好了,一百上等功績點也一并給你了。老夫見你應是剛晉升筑基中期,往后先在百竹峰中安心修行,不要再輕易外出了,宗門中對真傳弟子的修行供應從不吝嗇,足以讓你修行到后期境界還有盈余。老祖大張旗鼓地將你收為宗門真傳,想必眼下消息已傳至各方勢力耳中,今后與你爭斗之輩可都是其他宗門在外行走的真傳,他們這些人可幾乎都是筑基后期。”
嚴真人說到此處稍微停頓了一下,伸手接下了從空中掉下來的兩枚泛著青碧光澤的靈果,將其中一枚遞給了曹魏后,接著緩聲囑咐道
“你莫覺得手中有符寶等靈物,就能肆無忌憚。崇吾域中除了少數兩三個宗門外,包括我們青霞宗在內的其他各宗的底蘊其實都差不了多少,因而這些符寶他們手中自然也有,只不過個人多少而已。還有你等所修功法也都幾乎不分上下,皆是勁敵,往往生死勝負只在一招之內,一念之間,切莫可疏忽大意”
話語之間,一個穿著衣邊有赤色的魚鱗紋理的白袍少年飛落了下來,盤膝坐在嚴真人身邊,而后一手輕拍著曹魏肩膀,一手拿著顆果子,老氣橫秋地說道
“小子,聽老嚴頭如此啰唆,可真是難為你了。不過就算心里面再不痛快,也還是忍一忍吧,這老頭心眼很小的,其實當時千絲那老頭只不過搶了他一株千年的沙棠木,他轉身就回宗召集人馬又殺上門去了。”
說著,它咬了一口手中的靈果,唉聲嘆氣了起來。
“那老夫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給你準備渡劫的那些靈丹妙藥沒有這些東西護身,你早就成了一盆烤魚了,還在這挑老夫的刺,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早知道這般惹人煩厭,當初就不應該一把屎一把尿地將你從拇指那么一丁點長養到現在。”嚴真人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只不過這話中的黃白之物,直把這位大妖惡心得吃不下手中的靈果。
“算了,今天看你是不想看到我。我去找下無咎,今日一早,我看他回來的時候好像受傷了。”飛滕一熘煙地又飛走,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執法殿而去。
“魏師叔沒事吧”曹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