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這種事情你就不用問了,自尋煩惱。反正遇到了能躲得遠一點就躲得遠一點,要是避不過去就在原地行禮。就算是一位重傷的真君,連根手指頭都動彈不了,但是只要還有一點意識存在,那也不是筑基修士所能覬覦的。”
話語落下,飛滕放下了手,只不過那棋盤上的棋子不知為何有一枚從黑變成了白。
一想到此次,曹魏臉上便不禁有些笑意。
在青霞宗生活了這二十六年來,他已經從心中認同了這宗門。
畢竟要是沒有宗門還有各位師叔的提攜,曹魏也不可能在甲子年歲就修行到了筑基后期境界。
過了片刻后,那重新打扮好妝容的婦人,領著六位容貌上佳的侍女款款而來,直至亭外時駐步而止。
“叔父,清院玉池溫湯已備好了,請隨侄媳而來。”周林氏恭聲說道。
“老夫那侄孫女呢”曹魏問道。
“路途顛簸,晴兒身子不適,已先休息去了。待叔父洗漱更衣后,侄媳便帶來拜見,還望勿怪”周林氏神色有些惶恐。
見此,曹魏走出了亭外,來到此人面前,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沉聲問道“看侄媳這般生怕模樣,難不成老夫是惡客了”
話語一落,周林氏與其身后的六個侍女盡皆伏地叩首。
“叔父言重了。”
“怎么動不動就跪下了呢起來吧,帶老夫去清院”
曹魏俯身攙扶起了這位周林氏,臉上露出了和藹之色。
“是,你等還不領路”周林氏轉過身去,吩咐侍女。
而后她轉而恭聲說道“齊風城中此處府邸簡陋,只有這些庸脂俗粉,還請叔父見諒。”
“無妨不過侄媳剛從九淵回來,你看看這衣裳都沾了塵土,也應該沐浴一下了。”曹魏緩聲說道。
“侄媳馬上回去洗漱更衣”周林氏急忙說道。
“何須這般麻煩,那清院玉池也不小,不知侄媳,可愿與我共浴否”曹魏附耳低語道。
話語一落,他便挽著周林氏的手,輕車熟路地朝前走去。
大半個時辰過后。
在齊風城城外,周文鴻帶著兒子周武鈞,還有與四弟周文重,一路施展輕功,馬不停蹄地急奔了百余里之地。
這般急速下,縱然已是先天宗師的他,也不禁氣喘吁吁,甚至連那發冠都在奔行途中掉落,眼下披發在背,模樣顯得狼狽之際。
他們越過了城門中的排隊的一行人,快步地來到了那守城的士兵面前。
而在城門邊上一個坐在靠椅上,正對著茶壺壺口喝著的守正,見了周家三人,便拿著茶壺上來,笑聲問道“周老爺怎弄成這般模樣了可沒事吧”
周文鴻沒有搭理此人,隨手扔下了一角銀子到了那籮筐中,而后便朝著城中疾行而去。
看著三人遠去,這位守正又晃晃悠悠地坐到了椅上,而后輕招了一下,一個士兵便上前來,前恭后倨地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前些日子,胡老爺不是有交代過了嗎,一旦看到周家幾人從九淵林中回來就要及時回稟。這周家走的時候是五人,卻只有三人回來,模樣還這般狼狽,看來應該是碰到了妖物了。你現在趕緊去胡府一趟。”守正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