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隨著對方的那輕微動作,眼下在它方圓百余丈內早已布滿了一條條細不可見的絲線,猶如一張巨網般截斷了所有的退路。
“貧道接到我這不肖弟子的傳訊,恰好人就在附近,順路過來一趟。”應晨子緩聲說道。
聞言,柳煙從半空中飄然落下,笑道“道友可是云浮宗掌門,可謂是日理萬機,又哪有這般閑暇”
“原本老夫以為道友乃是霞光真君座下靈獸,竟不想真正的主人原來是曹道友。有此美人相伴,曹道友艷福匪淺,真是羨煞旁人。”應晨子打量了對方一眼,不禁撫須朗聲笑道。
“老不正經的”柳煙輕哼了一聲。
一聽此話,應晨子搖了搖頭,隨即便收起了法術神通,緩聲說道“對于曹道友愛子遭逢不測,老夫深感歉意”
而后他轉頭吩咐道“你這劣徒,即日啟程與柳道友前去太靈山,替老夫上三炷香。”
“不必了。道友的心意,婢子替主人心領了。”柳煙毫不猶豫地拒絕。
畢竟除了五服之內的一眾親朋好友,可沒有修士替凡人上香送終的先例。
這等先例一開,還以為是青霞宗以勢壓人,如若不然區區一位金丹初期的凡人子嗣為何還要一方掌門徒弟代為賠罪
而如此一來,反倒是主人沒了道理,在金丹、元嬰修士這一圈子當中損了名聲。
而聽了柳煙的回應,應晨子開口說道“如此便多謝道友了,等曹道友處理完愛子后事,三個月后老夫再帶劣徒上門拜訪。”
“此事妾身自會稟告主人。”柳煙頷首說道。
“勞煩道友了。”應晨子緩聲說道。
“那妾身便帶弟子先且回宗了。”
一說完,柳煙搖身化作一陣蒙蒙陰風,將謝從善與宋賓兩人,還有那煉氣散修一并卷走,消失在原地。
應晨子則目送著對方遠去。
直至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方才收回了目光,臉上露出了一抹疑色,心中暗自思量道
“眼下曹魏座下除了那具疑似夜叉的金丹期煉尸外,還多了一條蛇妖,區區百余年時間,此人竟有這般積累,著實出乎意料只是為何這些年所收集的消息來推測,以曹魏此人的性情不應該會為了一個凡人子嗣而這般大動干戈,竟連柳煙這條妖蛇都暴露出來。難不成實際上他對于血脈后輩不像顯露在外的那般態度看來此前所推測的東西著實有些不準,要重新構建此人的行事風格了。”
一想到這里,他嘆了一聲“又是一樁麻煩事”
“師尊為何嘆氣,此事難不成那么棘手”韓約問道。
聞言,應晨子搖了下頭“無需擔憂,三個月后你隨老夫前去太靈山一趟。你等且回去吧。今日之事不可外傳,違者以門規論處”
“弟子遵命。”韓約等四位筑基修士紛紛拱手說道。
話語一落,應晨子便化作了一陣清風,消失得無影無蹤。
韓約掃視了下其他三位同門筑基,沉聲說道“我們回島,今日之事全都爛在心里,不可對外透露半個字”
緊接著他吩咐道“杜師弟,你委屈你一下,過兩日且偽裝成那煉氣散修模樣離島,在其他煉氣修士眼中演上一場葬身海妖口中的戲碼。安師弟,你配合一下。”
而后又朝著那比武場的筑基管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