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弟,這些時日你多注意一下,過后我不想聽到有關于此事的半點風言風語,明白了嗎眼下青霞宗已有四位真君,我等兩宗之間不可起任何摩擦。近些年來,東洲曲家等幾方勢力極不安分,欲圖離間我等三宗之間的關系。若是發現別有用心之輩,當即通知執法殿諸位同僚前去擒拿,寧殺錯不放過”
“是。”三人當即頷首說道。
翌日五更時分,天色昏沉。
一夜不曾閉眼的曹魏站在了太靈山山巔,身后跟著幽云。
而在曹公哲所在的行恭山中早已架起了靈堂,只等著先人曹峻遺體歸來。
柳煙將那棺槨交予了曹公哲后,便帶著謝從善與宋賓兩人前往太靈山,來到了曹魏面前。
“主人,少主遺骸已安置妥當。”
“嗯,辛苦你了。”曹魏緩聲說道。
而后他朝著兩人說道“這些年來,你們兩位也辛苦了,回宗好生修行吧犬子之事與你等無關,不必擔心。”
一聽此話,謝從善與宋賓兩人單膝跪地,俯首說道“師叔,我等保護令子不周,還請責罰”
“回去吧”曹魏輕擺了下手,轉過身去,不想再多說什么。
“那弟子告退”兩人有些惴惴不安地站了起來,朝后退了幾步,方才轉身沿著山中青石長板路離去。
過了片刻后,柳煙上前從背后輕摟著曹魏,輕聲說道“主人,憂傷過度,易損心神,還請節哀順變。此行婢子碰到了那云浮宗的應晨子,那老兒本想讓他徒弟過來送少主一程,不過婢子拒絕了。”
一聽此話,曹魏沉默了片刻后,不急不緩地說道
“此事你做得對。那應晨子此舉無非是想借我來試探宗門對于云浮宗的態度如何,看來夔叔父與嚴師叔相繼結嬰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壓力。”
“這是自然。人族俗語有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眼下元文真君已是垂垂老矣,云浮宗又后繼無人,自是焦急萬分。如若不然,應晨子也斷然不至于如此婢子言拒之后,應晨子又說三個月后會攜徒來太靈山,拜會主人。”柳煙緩聲說道。
“來便來吧。”曹魏搖了搖頭。
反正到時候,他將這老怪帶去宗門,皆是自然會有明由師叔去應付。
畢竟他們兩人皆是掌門,如此身份才對等。
話一說完,他掰開了柳煙的那環扣的十指,朝著山下一步步地走著,眼下他并不想去和這些老家伙勾心斗角,也無意與柳煙翻云覆雨,而只是想去看那不成器的長子最后一面,送其一程。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曹峻下葬后的第七日。
曹家墓園中,好一座偌大的巍巍青山中,一座新墳孤零零地立著。
當四下無人之時,曹魏看著墓碑,方才露出了悲傷之色。
黃酒一杯,紙錢一疊,三炷清香煙氣鳥鳥。
從日出到月中,曹魏心情也漸漸趨于平靜,當他轉身離去之時,原本就不多的情感又變得內斂了幾分,如那風吹不到的古井,毫無波瀾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