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一兩年來,回到太靈山中的曹魏在紅袖添香之中,手不釋卷研習陣法,為構建山中的外景洞天大陣做好準備。
此陣主引清虛與淵厚兩氣,調和海量礴靈氣,從中蘊養出靈機,以點化金丹孕育圣胎,這是金丹修士突破元嬰的一條最主要的辦法,也是一個歷時漫長的過程。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金丹真人選擇另一種方法,那便是殺戮掠奪。
修行界中那些元嬰宗門或是世家將前者喚作正道,貶后者為旁門左道。
只不過在曹魏看來,這一切都是機會使然罷了,而不是什么道德上的高貴卑賤。
前者家大業大,又有長輩庇護,自然能安心地在洞府之中蘊養靈機,而不必擔心好不容易攢了偌大的家業,卻被他人給強取豪奪了去。
試問若是一個元嬰真君為了后輩而向那金丹散修索要,那他是給還是不給
若是識趣,那起碼還有命在,要是不懂事,那下場如何也就不必說了。
當然這種事情,還用不著元嬰真君親自出面,只需要讓人傳個話便可。
因此后者雖有實力,可心中顧慮重重,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安定在某一處修行,所以他們能靠的僅是自身而已。
若是不爭不搶,那又如何有機會突破更高的境界
至于如此做法是正是邪,且看他們是強是弱
勝者即正義,而非正義即勝者。
萬化十年春。
太靈山又到了春耕時節,其治下數十萬農戶還有數千煉氣散修早已在田間忙碌了起來。
當然人一多,便有了城鎮村落聚集之處,有了各行各業。
不過這些都處于一種初級萌芽的階段,再加上曹家族人的治理,這些農戶的生活仍是安定平和,雖然這日子不至于大魚大肉,但起碼能做到兩餐一宿。
要是勤勞一些,那到了年末,家有余糧,有一兩件新衣穿,如此也就夠了。
當然也不能讓這些農戶的日子過得太好,否則便沒有人想老老實實做事了,最好是處于一種不做事便要餓死的狀態之中。
除此之外,還需要給他們一個看得到摸不著的盼頭。
其實若是以價值而言,曹魏寧愿用那些老農,之所以雇傭這些散修,不過是為了出于維持整體南疆的穩定罷了。
畢竟在青霞宗近九千年的統治下,這些平民百姓被教導得非常好,又勤勞又肯干,只要不將其逼上絕路了,那他們就極為知足與溫順。
而至于那些煉氣散修,除了需要以靈石支付酬勞外,他們的需求也要大得多。再加上曹家現在修士還不多,不免會有一些疏漏之處。
因此總有一些散修心存僥幸,開始對那些凡人作威作福,強逼其他的農夫為其打理靈田。
而這些人自然成了曹家刀下的那只雞,用來彰顯威嚴。
不過這些小事,曹魏并不在意也不關心,只是在妻子偶提了此事一句后,他干脆地將這些散修五人為一戶,實施連坐之法,一人犯罪,其他四人同罰,起到相互監督的效果。
至于這些散修會不會反抗,那不需要擔心。
反正南疆之地,散修多得是,他們若是不肯干,自然有其他人為了多賺顆靈石而搶著求著過來。
太靈山巔之上,神色澹然的曹魏催動神識,橫掃過方圓三百余里之地,將那春耕場景盡皆照應在了識海之中。
忽然間,從山中青石階方向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鈴聲。
只見一個身段窈窕的女子款款走來。
此人月眉彎彎,星眼似水,而面掩飾輕紗,上身是一件暖鵝黃的煙羅衫,下身一襲柳絮碎花澹青裙,纖腰束帶更襯得曲線婀娜。
那白皙如雪的赤足踩在青石階上,行走之間,身形左右款擺,端是風姿旖旎,丘巒輕顫。
待走近后,那神情矜持中又帶著幾分高傲的柳煙,輕挑了曹魏一眼,用著冷清的聲線說道“婢子拜見主人”
聞言,曹魏輕笑道“你這是又在玩什么花樣”
“呵,男人”柳煙冷笑了一聲。
“莫學楚兒說話了,這可不好。”曹魏伸手將其面紗摘了下來。
“看來婢子這素女天人功還未修行到家,否則主人又哪能無動于衷呢”柳煙輕按著那拿著面紗的手,將其放在了自己那雞蛋般光滑的臉頰上輕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