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這邊也已從宗門方面,得知了血神經乃是驚蟄變殘本的消息。
只不過在借助提示詞探查這枚血冥石,他本想看是否能追本溯源,如以往一般將這門玄法殘缺內容補足了。
如此過了數月之后,他把玩著手中的這枚血冥石,而后起身走出了靜室,來到了外間,神色有些疲憊地坐在椅子上,閉目思索了起來。
血神經這一門功法只有金丹、元嬰兩層而已。
可此法經過了提示詞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后,便顯出了本來真容。
如今應不能用血神經來稱呼,而應該有資格喚作驚蟄變。
之所以這般講,那是因為從提示詞中復原的這門驚蟄變內容有很多地方的功法要點,和血神經有非常大的出入之處,其修行風格更加地偏激,似乎沒有將修行者的安危考慮進來,
當然這一部分的內容,自然也是精妙非常,起碼以他當下的眼界看來,若不是因為這提示詞的緣故,定會將其奉為圭臬。
當然以曹魏的眼下的神念,也只能將驚蟄變金丹期的修行功法還原出來而已,至于元嬰期的功法還力有不逮,需要自身修行更進一步。
“云兒。”曹魏輕喚了一聲。
只不過對方沒有回應。
等了數息后,他又轉而叫道“煙兒”
可依舊沒有回應之聲。
見此,曹魏通過了血契稍微感知了下,發覺方圓千里之內并未幽云與柳煙的蹤跡,而在東邊隱隱有些感應。
“怎么兩個都去了宗門”曹魏嘆道。
而就在此時,遠在三萬余里外的青霞宗百花谷里的一座涼亭之中,幽云放下了酒杯,轉頭朝著一旁正拿著酒壺,仰首而飲的柳煙。
“主人似乎在尋覓我們了”幽云緩聲說道。
此話一落,公孫楚健步如飛地從遠處走來。
嘭的一聲。
只見一壇足足有半人高的大酒缸砸落在了涼亭中的白玉石板上。
小腹有些鼓起的公孫楚走進了涼亭中,隨意一掌拍掉酒封,朗聲笑道“兩位姐妹無須管他,讓這家伙自己一個人待著去,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公孫道友,多飲傷身,你可要為了肚中的孩兒著想幾分。”幽云緩聲說道。
“我自會以法力護住,無需擔心喝酒用什么杯子啊,都換成海碗了。”公孫楚笑道,而后衣袖一拂,三個玉碗頓時出現在了各自的案幾之上。
“此事我還是通知下主人”幽云輕點了下頭,而后翻手取出了一枚萬里傳訊玉符。
只不過剛一拿出來,玉符便被公孫楚奪了去,隨意地說道“告訴他干什么,孩子生下來我自己養著,又不是養不起”
說到底她也是金丹修士,又身為青霞宗符殿殿主,想要養個孩子,自然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況且這一胎,誰又能保證一定會有靈根
“公孫姐姐,此事只怕主人不會同意吧”柳煙笑問道。
“何須他來同意”公孫楚并指一點,三泓猶如琥珀般光澤的靈酒便飛入了玉碗之中。
緊接著她端起碗,大口喝了起來。
幽云與柳煙見此,也舉酒相陪。
待飲盡后,公孫楚舒坦地吐了一口氣,而后笑問道“兩位,你們都已經結丹了,何必還叫這浪蕩子為主人,改成個老爺,也算是給他面子了。”
一聽此話,柳煙以袖半掩面,笑呵呵地說道“這可不一樣,主人叫的越大聲,主人就會越發地賣力,公孫道友也可以試一試”
而在另一邊,幽云已將公孫楚有了身孕的消息,在暗中通過另一枚萬里傳訊符給通知了出去。
與此同時,接到消息的曹魏已然化作了一道青虹,朝著青霞宗疾馳而來。
然而行至宗門青霞峰附近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歌聲。
“看山川,才看見了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