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頭扁毛畜牲,老娘的姓名你也配聽”敖芝嘶吼咆哮了一聲,而后猛張開那血盆蛟口,
只見那上下頜利齒,并排如刀,泛著冷光,牙尖處更有一縷縷雷弧躍動,在口中凝集為一團常人人頭般大小的水罡神雷,通體幽碧。
而在百余里外的曹魏察覺到身后的動靜,雙翅揮動之間,周身已然浮現出了一層金燦燦的妖力護罩。
此護罩剛一顯現,一道霹靂便倏然而至。
只不過這一道水罡神雷經過了百余里之遠,威力已削了三成之多,雖然依舊凌厲,可已對他構不成什么致命的威脅。
隨著金光護罩炸裂開來,曹魏所化形的云鵬在半空中翻轉了幾圈,待身形穩定后,留下了朗朗笑聲,振翅翱翔而去。
而在其身后數十里外,敖芝欲再度追殺。
見此,那條金丹初期的銀鱗蛟龍傳音說道
“大姨,莫再追了。我們已經追逐了十余萬里,可這頭扁毛畜牲看起來還留有余力,再下去的話,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是決然無法追上對方的。眼下我們還要去拜見外曾祖父,若是誤了時辰,只怕它老人家不喜。”
就在對方話語之間,曹魏四周驟然狂風颶起,一晃之間又飛出了近百里之遙,幾個振翅,身形消失在蒼穹云層之中。
“好,不追了,免得中了對方奸計,落入陷阱之中。”敖芝頷首說道。
言罷,它吐出了一張玉符,催動妖力激發。
霎時間,從玉符之中浮現出了一面偌大的光幕,只見在景象的另一端是位于一座風格古樸粗獷的巨大建筑之內,依次擺放著一張張數丈寬的石椅,呈圓形分布,中間有過道隔開,被切割成了五塊扇形。
其中敖戈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了石椅上,它羅袍罩甲,泛著淡銀輝光,腰間帶是蟒龍模樣,端是兇神惡煞。
只不過看起來像是坐在了蛟龍一族的最角落,在它左手邊上是一位鷹鉤鼻模樣的老者,一雙淡青色的翅膀合攏在背后。
而坐在它右手邊上的是一位身穿青衫,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是敖芝等姐弟三個的生父敖崢。
“大姐,為何臉色這般不好,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敖戈沉聲問道。
“芝兒,可是碰到了什么麻煩”敖崢問道。
聞言,在另一邊的敖芝開口說道
“父親,三弟,你們現在不是和鵬族的那些幾個老家伙在一塊嗎問一問它們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何中途派族中后輩過來截殺我和侄女”
一聽此話,那鷹鉤鼻老者當即沉聲說道“敖崢道友,既然我等今日相聚在此地,你們應該也清楚我們是決然不會安排這種事情的。若是有安排,那現在令嬡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說到此處,它望向光幕中,不急不緩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你把事情說明白了,莫生了誤會”
“剛才云鵬族的云風,突然襲擊我們,這不是你們幾位真君授意”敖芝沉聲說道。
此話一落,一位滿背黑龍紋身,赤膊短發,身材魁梧的老者湊了過來,沉聲問道“侄女,可有將那只扁毛畜牲弄死了”
鵬族一方當中的一位目若朗星的中年模樣修士瞥了對方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道“你這條黑蟲果是個匹夫,滿口污言穢語”
“扁毛畜牲,我就說了,怎么了扁毛畜牲,不服啊啊”老者站了起來,朝著對方朗聲大笑道。
見到對方這般挑釁,這位中年修士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赫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要戰就戰,給老子出來”云厲沉聲說道。
話語之間,原本人形模樣,此刻也化作了鷹首,眸光冷冽,手中多了一桿桿身蛟龍纏繞的畫戟,背后一雙金翅大展,頃刻間妖氣凜冽,猶如實質一般。
“十三弟。”蛟龍一族中的一位布衣老者緩聲說道。
“十七弟。”鵬族中也有一位葛衣老者輕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