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拿他們家啥好處了?”壓低嗓音,邊沐笑著問了問。
“其實也沒啥……幾瓶好酒、三千塊錢而已,我不是特相信你研發的那新藥嘛!一時托大……就夸了幾句海口,沒想到……你也看到了,他那人挺難纏的,就算我看著勢頭不對,把酒和預付款給他們退了,他也不會善罷干休的,所以……就麻煩你了……真是對不住啊!”
“我猜著就是……下不為例啊!你知道嗎?再差那么一丁點,他可就進入慢性骨髓炎階段了,到那時,他們一家子真要賴上你……恐怕你把家里所有積蓄拿出來,再把房子賣了都不夠吧!”
聽到這兒,谷大夫額頭上的汗當時就下來了。
“啊?!真的……那……那是真要命呢!得虧厚著臉皮求到你名下了……這回所有費用我認,我全認!”谷醫生這回是真受刺激了。
“醫師求財,取之有道!流傳幾千年的行規真不是說著玩的,我認為啊!那可不是簡單的道德訓誡,其實也是廣大醫生一種自我保護的措施,要不我為啥費勁巴拉的研發中成藥?!對吧!為的就是盡量不要在臨床醫療這一塊求財!否則,隨時有可能惹禍上身呢!”邊沐鄭重其事地告誡了谷醫生幾句。
“這事兒是我做得不對……下不為例,下不為例!真心謝過邊館主,簡直了……你這可是救了我一命吶!”
“小點聲!他們一家還啥啥都不知道呢!”說到這兒,邊沐不由豎起耳朵聽了聽屋內的動靜,確信沒人偷聽他倆秘談這才扭過頭。
“是的了,瞧我這……唉!真是慚愧……”
“過兩天篩選開會的同行你可不能再這么干了啊!一定要精挑細選那種人品比較方正的正經人,否則,你就把我給坑了!”邊沐再次告誡道。
“曉得,曉得!絕對不會胡來的,我保證!”
二人正聊著呢,就聽不遠處那男的女兒招呼二人進屋,說是膿血滲出來了……
……
從樓上下來,邊沐沒讓那男的女兒繼續往前送,客氣幾句也就告辭了。
停車場,正準備開門上車呢,谷醫生按捺不住心頭好奇心,笑著請教道:“他嘴上叼著的煙頭到底咋弄沒的?!怎么跟變戲法似的?”
邊沐把長袖襯衣袖口往上翻了翻,露出一點袖鞭的鞭梢。
“啊?!這啥玩意兒啊?”谷醫生湊近好奇地問道。
“袖鞭!平時練著玩的,為的是練手勁兒,否則,我正骨怎么就比其他同行更容易見效呢!”
“不是吧?還得這么練啊?!我怎么從來沒聽誰提過呢?!”
“一派有一派的門道,不奇怪!時候不早了,咱還是快回吧!”說罷,打開車門,邊沐進了駕駛室招呼谷醫生上車走人。
一路之上,谷醫生突然變得話少了許多,在他看來,自己這大半輩子算是白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