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黃保軍身后的小路開始傳出推開枝葉的聲音,很快,大茍和另外一個青年便沿小路走到了黃保軍所處的位置。
“大哥!”大茍看著黃保軍的背影,率先打了個招呼。
“哎,過來了。”黃保軍轉身,看著自己手下的兩個嫡系,扔掉煙頭,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最近這幾天,你倆過的不舒服吧。”
“事出了以后,警察到處在找咱們,大茍我們倆連家都不敢回了,這幾天在我親戚家的一個漁村躲著呢。”大茍身邊,叫做龔樹文的青年如實點頭。
“大哥,賭場到底是因為啥著的火,你查到消息了嗎?”大茍也有些著急的問了一句。
“有點眉目了。”黃保軍看著兩人,笑了一下,隨即話鋒一轉:“大茍,樹文,你們倆跟我在一起,有年頭了吧?”
“嗯,差不多快四年了吧,從你整賭局開始,我倆就一直跟著你。”大茍雖然不知道黃保軍怎么會莫名其妙的說出這句話,還是點頭回應。
“行,你們倆都是跟我在一起混了好幾年的老兄弟,客氣話我就不跟你們說了,今天我找你們倆來,是想讓你們倆陪我干點活。”黃保軍看著二人,輕聲開口。
“大哥,啥活啊?”
“我想找楊東。”黃保軍直言回應。
“你是說,咱們賭局失火,跟他有關系唄?!”大茍聞言,立睖著眼睛問道。
“媽了個b的,我早就感覺這小子不像好人,收拾他!必須收拾他!”龔樹文也跟著幫腔。
“你們倆先聽我把話說完。”黃保軍看見大茍二人義憤填膺的模樣,吐了口氣,隨即繼續道:“我今天找楊東,不單單是想收拾他一頓。”
“對,咱們的賭局都讓他燒了,這筆損失,必須讓他賠!”龔樹文毫不猶豫的接下了話。
“我找他,跟賠錢也沒關系。”黃保軍看著身前的兩個青年:“我黃保軍在社會上混了這么多年,沒剩下啥朋友,走到今天,身邊也就你們這兩個知近的小兄弟,所以今天的事,你們倆可以選擇不去。”
“大哥,你到底啥意思啊?”大茍聽見黃保軍這么說,頓時感覺有點不對勁。
“今天,我要整死楊東。”黃保軍說這話時,目光陰冷,但情緒卻被控制的完全不像是在說氣話。
大茍和龔樹文聽完這話,均是一愣。
“大哥,咱們跟楊東雖然有過節,但是還不至于鬧到這一步吧,現在咱們身上背著聚賭的案子,已經在警察那邊上線了,如果再扯別的,那肯定……”龔樹文開口就要解釋。
“今天中午,你嫂子死在醫院了。”黃保軍開口打斷了龔樹文的話,聲音不大,但字字入耳。
龔樹文聽見這話,頓時沉默。
“楊東這把事,是要往死整我。”黃保軍的情緒依舊沒有變化:“走到這一步,我已經啥都不在乎了,但是我必須得整死他,這件事,我本開不想牽扯上你們倆,可是憑我自己,計劃實施起來也挺費勁,所以才找到的你們,但是這件事不強求,你們哥倆自行決定,想去的,我謝謝你們,不想去的,我也不拖著你們下水,即使鬧到最后,咱們哥仨真的被抓了,我也會把事全攬在自己身上。”